张谦说：“你可以说来，说来并不是坏事，它能让你的这里——”张谦指指杨安宁的心，“变得更轻松。”

    杨安宁顿时无言。

    杨安宁苦笑：“神医好力，这是年轻时落的旧病，十多年了，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治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倒是没想过要告诉一个陌生人。也罢，那张神医可愿意听我讲一个……可笑的故事？”

    张谦话锋一转：“虽然我治不好你的心病，但其它的病总是能治一治的。我看你的脸，有宿疾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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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安宁带着几分诧异看着他，随即轻笑起来。

    杨安宁沉默了，他确实有许许多多的心事。

    20.

    过去的事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心里，他无可诉，无人可讲。他不能把那些事告诉柳三折和乔大声，告诉他们只能让他们愤怒伤心。而除了他们，他再无其他亲近之人。阿宁可以讲，但阿宁恨不得他把之前的事忘得一二净，从不许他提。他以为自己是可以慢慢淡忘的，但凌燃的现，却把他自以为平静的心搅的翻天覆地。凌燃并未什么，仅是他的现便已让他方寸大。杨安宁那时才知，那些他以为遗忘的、不在意的，本就是自欺欺人。他把那些往事牢牢地锁在心底，任其腐烂，但腐烂的过去仍旧存在他心底，不会消失无法抹去。

    张谦又喝了一茶：“安宁，你这个病，我是治不好的。你的病与其说是疯病，不如说是心病，心病还须心药医，我找不到你的心药，自然也就治不好你。”

    张谦咽第三茶，说：“自然是愿意。”

    张谦接着说：“心病来自于心，郁结于心，你虽不像其他人一般避讳惶恐，但是病总是祸，时间不治，于总有坏。你自己难没有觉吗？”

    张谦说：“心事堆积在心里，经年累月就会变成在心上的烂疤，等你回过神再想把它去掉就难了。安宁，你有很多心事吧？”

    杨安宁失笑，他刚刚似乎看到阿燃中有泪？笑完了才想起来，两个人时间地都没约，年如何“再会”？杨安宁为自己的大意懊恼，他并不知凌燃家住何，二人往时凌燃从未提起，他也没想到要问，现在除了知他是“兴和商号的少东家”，其他的一概不知。难得遇到这么合脾气的小友，难

    张谦说：“你也别叫我神医了，叫我张谦即可。对我来说，上的病，治也好调也好，总有解决的办法，都不是难事。所以我这次来主要还是要看你的心病的。”

    杨安宁正了正脸，过了一会说：“你说的有理。”

    虽不知神医为何一副对他很熟悉的样，杨安宁仍是了。

    杨安宁苦笑：“可我无人可诉。”

    杨安宁说：“那，我们是否可以到此为止？”

    杨安宁觉得凌燃是个很有趣的人，平日里看着聪明练，在一些小事上却容易犯迷糊。不知是否真的投缘，杨安宁对凌燃就是多了几分喜。

    杨安宁说：“我有，我是要把那些事带棺材的。”

    凌燃跟他告别回南方时，他还差几个铺没巡完。在杨安宁看来，凌燃只差把“舍不得”三个字写在脸上。跟他说完“来年再会”，凌燃转就跑，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给他。

…我能叫你安宁吗？”

    张谦反手指指自己，说：“可以告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