莹的东西，看上去像只虫，却已完全瘪，只剩骨。

    凌燃说：“这就是蛊王，当年耗尽我娘一的血才唤醒的东西。可惜……”

    凌燃两指将它拎来，说：“没有大祭司的血供养，即使他醒过来，也只能慢慢死去。除了大祭司，没有人能再次封印他。他就像我娘一样，看着生命从自己逝，却一办法都没有。你说，蛊王死之前，会不会诅咒你娘？”

    杨安宁没说话，他直直地看着凌燃手里的蛊王，到血中有个声音在呼唤。这是血脉的传承，哪怕杨安宁什么都不知，血脉仍让他立刻对他应该供养的蛊王回应。杨安宁伸手，想去摸摸它，但凌燃把蛊王放回晶盒中， “啪”一声把盒盖上。

    杨安宁立刻回过神，他神复杂地看着晶盒，不知该怎么解释刚才的冲动。

    凌燃打开另一个晶盒，里面是一颗碧绿的卵，犹如一颗猫石，晶莹剔透，闪着光芒。凌燃说：“这是蛊王的卵，是蛊王留的唯一东西。在我西苗族的过去，只有一次蛊王死去的经历，大祭司洪恩为了拯救族群，力竭濒死，他来不及留自己血脉，只能行大祭司的血脉转移——把大祭司的血脉转给你的先祖。”

    凌燃拿过晶盒，双手托着，举到杨安宁面前，问：“你想知血脉是如何转移的吗？”

    杨安宁抿嘴，今天发生的事已大大超过他的认知能力。西苗教，圣女，蛊王，血脉，这些听上去玄之又玄的东西，竟然与他有切实的关系。他想否认，但叫嚣奔腾的血却让他无从否认。血脉就如同镌刻在他的印记，此时此刻，清晰地提醒着他，凌燃说的都是真的。

    凌燃说：“大祭司血脉的转移，首先要蛊王死，留蛊王卵。大祭司用自己的血孵化蛊王卵，在蛊王孵化的瞬间，让继承人用鲜血供养蛊王，完成大祭司血脉的传承，从此，蛊王不再需要原先祭司的血脉供养。”

    凌燃冷哼一声：“苗珊珊不当我教圣女，她跟杨岩生的……杂，更不。当年，洪恩大祭司用了自己半的血才将蛊王卵孵化，不知你需要用多少呢？”

    杨安宁抬起，难以置信地看着凌燃，问：“你这是——要我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