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吗？安宁凭什么要原谅他？他又有什么资格让安宁原谅他？

    凌燃狠狠给了自己一掌，清脆的响声在夜里显得那么突兀。

    不能想那么多，不要想那么多，原不原谅，安宁只能在他边，没有别的选择。

    52.

    凌燃和杨安宁在城逗留了七日。之前休息一直都在客栈，虽然有歇脚的地方，但毕竟不是自己家里，有诸多不便。城是他们到的第一个落脚，凌燃特意安排停留的时间一些，让杨安宁有时间缓解一旅途的劳累，修整一。

    上次来城，两个人基本都是在山庄里度过，并未好好欣赏城的景。重新回到这里，凌燃希望能和杨安宁一起，逛遍城的大小景。杨安宁并未拒绝，他是北方人，对南方的景致多少都有那么些好奇，现在是三月中，北方仍是寒风刺骨，城却已遍地迎开。

    凌燃未尝不是存了其他心思。

    一路走来，凌燃已看，杨安宁对南的过程并不反，甚至是存了些许怀念的，这从杨安宁对他的态度就能看的来——从刚离开折柳山庄时的不愿理睬、针锋相对，到城时已能偶尔回应他的问话，对他的态度都温和了许多。凌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，现在杨安宁仅仅给他一个好脸都能让他开心不已。

    凌燃一直都在思考张谦的话，他想明白“阿宁”对杨安宁来说究竟代表着什么。从杨安宁的叙述中，他知了阿宁是何时何地现的，他也明白对杨安宁来说“阿宁”代表着他们曾经好的过去，可是究竟要如何取代阿宁在杨安宁心中的地位，他却毫无绪。他可以无条件地对杨安宁好，但前提是杨安宁要接受，如果安宁不肯接受那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费。

    凌燃很清楚，在杨安宁的心中，自己代表着曾经的伤害与欺骗，他想把与杨安宁的关系回到曾经，要付比一般人多几倍的努力，如今杨安宁哪怕接受一个陌生人都不会愿意接受他。可杨安宁对阿宁却是那般温柔，几乎将所有的信任都付给了阿宁，明明阿宁和他是一个人。杨安宁仍对他有恋，否则他不会对阿宁如此包容贴，这也许是他挽回杨安宁的唯一机会。

    南的速度被凌燃有意识地放慢了。凌燃最初是想尽快把杨安宁带回十万大山，寻找杨安宁恢复的契机，可沿途杨安宁态度的转变却让他改变了主意。凌燃不需细想都知，到了靳城，到了十万大山，杨安宁对他的态度绝不会再像现在这般温和，他甚至不敢去想到了总坛之后的杨安宁会是一什么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