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一，要一回给一，这就只能常去。

    临近过年，着他们宁安的习俗，如果年底被追债，却没有还债主的钱，那穷鬼可就跟上你了，来年是要穷一年的。

    所以这临近过年的债要更好追一些，乔也对这些生意来往的老板们有了解，如果真周转不过来，她也不会要，反正她要的订金都占成本的七成，尾款就算对方只结一半，她都是赚多赚少的问题。

    据对方是真的生意不好，还是实在太抠，乔在整理账目来，也会另算这次必须追回的钱。

    除了这私人的老板，还有就是给许多单位盖家属院的债了。

    这单位的家属院的债是最难追的，但是乔还在宁安买卖，就不能不卖给人家砖，哪怕对方只付一分钱，剩的也是赊账。

    私人老板，赊的账去要，总是能要到的，便是最少，也能要个七七八八，肯定是不赔的。

    给这单位供的砖供的玻璃，可就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这些单位都是公家的，挣钱的厂吧，给钱就是不痛快，可也会给。

    就怕那不挣钱的厂，人家真没钱，厂里不给你钱你又能怎么办？

    最怕的还是三角债，他们欠了乔的钱，别人又钱了他们的钱，于是最后让乔去问欠他们钱的厂去要钱。

    这不是直接的债务，要起来自然更难了。

    三角债甚至都是好的了，还有连环债，像是之前有一回，宁安的一个农场要扩建加盖，那个农场的领导呢，和乔的大哥有些渊源。

    当初乔大哥被知青们打了，还闹着要举报，还是大哥的这位老上级力保他。

    如今对方着农场，扩建加盖呢，也不是为了私人的利益，而是为了农场的人，还求到了乔大哥这里，乔也就答应了。

    但是她觉得这账，怕是不好要喽！

    果然，砖全拉走，房也盖好了，结果当年农场的收成不算好，还不起钱了。

    对方倒是没有赖账，而是给了乔一张欠条，这是宁安市面粉厂收购农场的小麦时候钱不够，打的欠条。

    这只能再去宁安市面粉厂要账了，面粉厂也脆，很痛快的说他们没钱，不过也不赖账，给了乔十几张欠条，全是其他单位欠面粉厂的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