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不得其解。

    所以就算有人怀疑叶怀遥怎么会一如此开窍，他也自然可以解释说，是自己灵脉被废，所受的刺激太大，就瞬间悟了。

    理由完且不留痕迹。

    ——当然从某意义上来说，这也不算谎言。

    明圣不愧是明圣，普光明世鉴欣赏他的悟机智，又抹不开脸来夸奖，只好哼哼唧唧地冒来了这么一句话。

    叶怀遥笑：“我说前辈，你明明就很想夸奖我，那就别太压抑自己呗。说来你是明世鉴，我是明圣，五百年前是一家，我争光，你也脸嘛。”

    这小没没脸嘴又贫，哪有半分大宗师的气质。

    普光明世鉴都不知挑他那句话的病才好，气：“放，谁跟你是一家，老夫名为淮疆，可没一个字和你沾边。”

    “唔，追思故国繁雄，有淮疆挂斗，月观横空。”

    叶怀遥接话神速，顺势称赞，“威武霸气不失涵，好名字，没想到前辈叫这个，啧啧啧。”

    最后这三个“啧”可谓是意无限，很少有人连夸奖的话都能念这么一嘴的混账味，淮疆又好气又好笑，忍不住说：

    “我现在要怀疑邶苍君其实是个大善人了。他当年把你埋到瑶台底，其实是为民除害吧？”

    叶怀遥脸上的笑容倏地一凝。

    淮疆的话只是随一说，却冷不防到了他最为困惑的一段往事。

    叶怀遥的思绪陡然被引回到决战那天，天崩地裂中那个令人难解的拥抱，仿佛犹有余温。

    他低声：“不是他。”

    淮疆没听明白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没有得到叶怀遥的解释，因为此时，负责数杜鹃的弟们已经记录好了这一批人的成绩。

    别人开的都是几十朵，算来还好说一些，可到了叶怀遥这里，那海的数量却是死也数不清的，于是只能糊其辞地写了句“开满、不计其数”作为代。

    看到这一幕，尘溯门的掌教敬尹真人表复杂。

    叶怀遥门多年，从来没展示什么过人的天资，谁能想得到他能在这时候顿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