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笨嘴拙，生怕对方因为觉得自己无趣而离开。

    这番曲折的小心思并没有被叶怀遥注意到，他瞧见男孩的右臂以一古怪的姿势扭曲着，便上手了，发现是关节脱臼。

    叶怀遥“啧”了一声，说：“这还叫没事？有疼，你忍忍啊。”

    男孩一怔，接着只觉手臂上传来一阵骤然的疼痛，却是叶怀遥利落地两，将他的关节给推上了。

    叶怀遥摸了摸上没帕，又撕了块衣袖，顺手将男孩一血不止的伤绑上，这才笑着说：“好啦。”

    他脸上的笑容带着令人安心的纯净，正如此时的光与闲云，男孩看着他，晃神之间手上一松，一直握着的东西被不小心掉在地上。

    叶怀遥捡起来一看，发现是自己早上给他的那包糖。

    这个瞬间，光叠，场景似曾相识，记忆中另外一张少年的脸倏忽现在前，让他心中涌上一莫名滋味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又仔细端详了一对面的男孩，见这小东西虽然满脸血污，但得还真不赖，红齿白十分清秀，小脸上犹带几分稚气。

    他一双黑的大睛正望着自己，让人想起树林里面无辜的小梅鹿。

    叶怀遥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你家大人呢？”

    男孩小声：“大人都死了……我没有名字，别人都我叫小。”

    他这么一说，叶怀遥想起来了。他前两年好像听师兄弟们提到过，说山上新来了个杂活的小孩，命苦。

    他小时候落地一睁，亲娘就死了。父兄以为他不吉利，平日里非打即骂。

    他家所在的那个村偏生又跟鬼风林离的很近，常年受气侵袭，后来男孩的其他家人也都死了个绝。尘溯门有人看他可怜，便安排了这么个活计。

    他每月有一半的时间在山上打扫，能得五十个铜板。

    叶怀遥心这小东西还怪可怜的，有意逗他，便说：“小算什么名，要不然我给你起一个罢。”

    男孩的睛亮了亮，仰近乎虔诚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