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离铮盯着他的脑袋，冷声说：“我记得曾经令过，不许这城里有人梳留风，因何不听？”

    听闻这句话，叶怀遥顿了顿，展榆和容妄则难得同时转过，看了陶离铮一。

    旁边有个年纪略的客人小声问：“喂，留风是什么东西？”

    跟他共坐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，闻言：“老哥，你也不行啊，连这都不知。留风可是本朝极为风行的一男发式，据说是从云栖君那里传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云栖君？玄天楼明圣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，世上怎可能还有第二位云栖君？”

    对方解释：“这是传闻中说，有回云栖君经过河畔的时候，曾经被一阵风了发，鬓边的几缕发丝半散来，恰好被一位词人所见，当惊为天人，还为此写了一首小调。”

    “小调传唱来，这发式也就逐渐被世人所模仿，在梳理发髻的时候特意留几缕，以此为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，拧了一边陪酒女的脸，低笑：“这曲传甚广，想必翠柔也是会的？念给这位爷听听。”

    那女笑：“明圣风姿人人向往，虽然没那个福气见到真人，但曲词倒确然是从小便背的熟了。全词很，家念几句给诸位爷解闷罢。”

    展榆等人都知这桩逸事，周围的其他人听说过的就不大多了，虽不敢搭言，但都好奇地竖起了耳朵。

    只听那女柔声念：“……落飞絮，芙蓉秋，霞浅更清绝。谪仙风采，无言心许，青丝扰怯。便是西风多，君华如梦，撩动云边月……”

    短短几句话，将词人见到仙人之姿的明圣时，心中那张局促，魂不守舍俱都表达的淋漓尽致，叫人也忍不住要猜测，真人到底是如何的风华绝代。

    结尾更是在说连风到了明圣的侧，都会忍不住多起来，萦绕徘徊，“留风”这个名称也是因此而来。

    一开始问话的那名男也不由痴了片刻，然后又问：“那跟陶二公有什么关系，他和云栖君有仇？”

    青年了一个微妙的笑容：“有什么仇，这满城的人谁不知，陶二公对这位尊上，那可是——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，便听陶离铮在另一带着厌恶：“凭你这等落井石的无赖，也模仿小爷的心上人，真是污了人的睛！回再让我看见，就直接把你的脑袋一剑砍来！”

    叶怀遥、展榆、容妄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