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，叶怀遥用不着在她面前遮掩，故意把洒在手背上，分明是起了防备之心。

    见容妄把话破了，叶怀遥也不瞒他，笑着说：

    “刚才姮娥的杯会掉去，不是她一时失手，而是当时听见了费斋和秀秀的名字，因此晃了神。”

    容妄：“所以你才故意搭话？”

    叶怀遥“嗯”了一声：“她绝对认识这两个人，但又装作一派天真，对生死场半都不了解的模样，这岂非就是最大的破绽？”

    容妄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叶怀遥瞧着面前楚楚可怜的小人，不免就比面对邶苍君的时候还要多了三分怜惜耐，见状笑：

    “你我都应该清楚，无论这幻境里发生什么，都是过去已经成为定局的事。可为什么我觉得你心事重重，似有隐忧？”

    容妄一怔，随即又是一笑，叹气：“你呀，总是能一看穿我的心事。我有时候因此兴，有时候……又不知所措。”

    面对旁人，他有千般万般的手段，可以骗，可以瞒，所以算计，但对着叶怀遥，却是什么都使不来了。

    叶怀遥笑：“大概因为这位妹妹斯文敛，总是有很多秘密罢。”

    他经过修饰的面线条比之以往少了英气，却更添柔，浅笑起来简直令人的心都要化成了一滩。

    容妄忍不住莞尔，柔声：“只怕不敛，便也想跟着叫声小心肝小宝贝，吓坏了你。”

    还真不是虚言，这六个字从他的嘴里说来，叶怀遥确实有骨悚然一般的觉。

    他地咳嗽一声，说：“我再不和你争了，请千万敛去。”

    容妄弯起睛笑了，但也没再说别的，依言捡回了刚才的话题：“我最大的秘密恐怕就是当年那些往事了，如今被你扒拉的所剩不多，刚才却不是在想这个。”

    叶怀遥：“哦？”

    容妄：“我是觉得，咱们一共经历了三个幻境，遇到的事都很奇怪。”

    叶怀遥：“请讲。”

    容妄说：“这三个幻境中有两个共同，一个是朱曦和孟信泽，另一个……”

    他冲着叶怀遥一挑眉，叶怀遥脸上的笑意微沉，已经会意：“另一个，是你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