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好像本没有发生过似的。

    这让沈念心松了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怪异，这怪异在齐君慕提起太后时就有。

    他自认为看人还算准，可对着这个大齐最尊贵的女人，他觉得自己有看不清了。林恩说来不过是太后的侄，太后竟然能为他想这么多，实在是有乎人意料。

    最让沈念心底讶异的是，皇帝在他跟前本没有想过掩饰这事儿。

    皇帝越是坦然，他就觉得越发怪异。皇帝对太后的态度也太过平静了，没有一怨恨也没有一，太后在他中和普通人似乎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沈念想这也许就是皇帝之所以是皇帝的缘故。他是个普通人，儿时母亲文氏那么对待他，他偶然还会抱有一丝期望的。

    还好的是，他醒悟的快，文氏再也伤不到他了。

    想到文氏，沈念又想到太后。

    他在回京前还是打探过皇帝这人的，据说太后对他向来疼，又一心支持他成为皇帝，理来说母间的应该是很厚的。

    即便是有矛盾，为人的皇帝也会敬着太后。这母之间也不知发生过什么事，变成现在这疏离模样。

    沈念七八糟的想着，只觉得这皇里的事又又遮掩，让人烦又让人疼。

    王俊是跟着沈念的，今晚也在值夜，看沈念皱着眉，心不好的样，他端了杯茶递给沈念，关切的问：“大人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沈念看了王俊一：“我在想林公。他……他为什么带着面？”他自打回京后，各琐事缠，又被皇帝推着立不少功劳。

    加上他对京中势力不了解，也没有人敢轻易和他拉关系，京城很多事他都不知，很多人他甚至还对不上号。

    左相林萧是皇帝的嫡亲舅舅，受信于皇帝，这是天人都知的事，沈念自然也知。他也知他有个儿叫林恩一直居简，但并没有见过真人，也没有刻意去了解过这些。

    当然，更多的是也没有人随意提起林恩。

    御园是他第一次见林恩，也是第一次知林恩是带着面的。

    皇帝并没有告诉他原因，他也不好过问，这里面肯定牵扯一些皇帝都不想说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