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季楠滴不漏的安排被堵了回去，憋了好半天，他负气的呛了声：“你倒是急，那就现在去办了吧。”

    季楠没跟他计较，他就像上永远不大的孩，从前的包容全因自己的满腔意，可现在，太过了，满了，溢来了，在盼了太久没盼到回应后又蒸发了。

    开往民政局的路上，车行至半，聂搁在扶手箱上的手间响了起来，打破二人的沉默，季楠本不想看的，但突兀的铃声容不得他忽略，他轻扫了一，屏幕上显示着“轩轩”两个字。

    轩轩，真亲密。

    跟自己认识的这些年，除了第一见面，聂叫了他声弟弟，而后的那么多年，除了偶尔的连名带姓，其他时间一律以“喂”带过，不知的，还以为聂不知季楠名字。

    聂看了一，掐掉电话，又继续专心开车，不知为什么，他不想在季楠面前听陈梓轩电话。

    挂掉不过三秒，铃声又响了起来，聂又很快的挂断，如此三次后，季楠将脸转向窗外，很用轻的声音说：“接吧，也许有急事。”

    “聂，是不方便听电话吗？如果你在家，不方便的话，就算了。”因为隔得近，不用放外音，季楠也能听见电话那传来的声音，陈梓轩声音似乎很是急切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？”聂直接问。

    陈梓轩声音听上去无助极了，“聂，你方不方便现在过来维尔酒店？我有急事去，我卡都是境外卡，没办法继续支付餐费了……”

    聂现在只想赶逃离去民政局的路，不什么由，能逃离便好，至于为什么抗拒去民政局，大概是因为自己不喜被人牵着鼻走的觉，凭什么他季楠要离婚，我就得合？我偏不如你意！

    他赶应了来：“我上来。”

    季楠无声叹息，“放我在前面路来吧。”

    这一刻季楠真的很庆幸，还好自己在看到那段朋友圈的视频时，已经足了心理准备，避免了他陷狼狈的境地。

    聂将车停在路边，在季楠车前一秒抓住他的胳膊，“你去哪？我送你吧。”

    季楠回冲他微微一笑，慢慢推开他的手，“不用了，你快去吧，别让他等急了。”

    聂坐在车里，望着季楠的背影，心里像是凝了一朵黑的云。

    他只看见季楠毫无留恋的背影，却看不见他眉宇间的霾云，以及眸中层层的痛苦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