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文不值。

    季楠举起手，看着血一滴一滴滴到台阶上，疲惫的闭上了双。

    方渐青找了一块巾包着季楠的手，慌忙开着车往医院方向去，刚驶到别墅区大门，碰到小跑着赶回来的聂，他的西装跑得变形，从来都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胡在上，他挡在车前，拍打着车窗，季楠车窗，听他解释，“要去哪里？我叫了陈医生上门，医生上就到了，我刚送完陈梓轩上救护车，你车，跟我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，我要回家。”季楠坐在车，于动无衷。

    不是去送陈梓轩吗？他那可是弹钢琴的手啊！哪像我的手，不值钱，你去送就送到底啊，你又折回来什么？是想看我是不是真的受伤吗？

    聂拉开车门，一把拽住他手臂，“这里就是你家，你回哪个家？”

    方渐青冲上来，拉开聂的手，“什么，还想动手啊？楠楠他不想住这里，你看到没有？他受伤了，跟你在一起，总是受伤，你还想怎样？你还想限制他的人自由？告诉你，法制社会，不是你霸总裁想什么就什么的，信不信我报警？”

    走吧，别停留，好痛，手更痛。

    值得庆幸的是，心不再痛了。

    聂红着眶，睁睁的望着季楠坐在车里渐渐远离他视线的背影。

    原来，看一个人的背影，是这觉。

    第28章 送早餐

    季楠回到自己那小房，方渐青不放心，待到天黑他睡着才走。

    “他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方渐青走到楼，被突然从绿化带旁传的人声吓得一个趔趄。

    待他适应小区昏黄的路灯灯光，定睛细看，才看清站在季楠卧室正对面楼的绿化丛旁边站着的聂。

    聂一声黑西装，几乎与夜为一。

    “人吓人吓死人啊聂总，你在这里什么？又想怎么对待楠楠？”

    聂苦笑，怎么对待他？只想接他回家，补偿他，就算不人，也是跟他一起大的，当个亲人也好。

    见他不说话，方渐青更是警惕，原来打算回家的他，直接站到聂对面。

    聂并未给方渐青过多目光，他一直盯着季楠的卧室，那里，漆黑一片。

    他记得季楠最怕黑，小时候留的影，一个人被锁在漆黑的没有电的房间几天，导致他严重空间幽闭恐惧症和黑暗恐惧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