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，太医与他说：“这是小王爷喜您呢，正常的，只是旁的人都是找母亲摸背……”

    白柏一听，也便明白了。

    小榆同付苒，虽是母，却并不亲近。府中女眷稀少，白榆似是对她们有抵之，他便将白榆接到自己边看养着。

    也难免小榆同自己更亲近些。

    只是过了这么些年，他竟还留着这习惯，今时不同往日，他再摸着背安抚白榆时的心绪，也同十几年前相差甚远了。

    直到中秋夜宴，白榆也未有好转的迹象——他还是那副孩心，总是发着呆。

    第17章

    中秋宴飨，群臣百官皆可携带几名家眷，后妃尚座另一侧。太后抱恙，并未参加，便由皇后领着众妃叩月祭拜之后一一落座，左右各设百余席，而她与帝王坐明堂上。

    繁复华丽的凤袍加，她足以藐视除了帝王以外的任何人。皇后不动声地打量了宴席，没瞧见那小傻，才松了气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侧首打量侧的帝王，帝冕十二旒，十二章饰衮服，将他的神愈发衬得疏离而冷漠，令她一瞬有些后怕。

    大殿轻歌曼舞，他受着群臣祝贺，燕笑语兮，似是在欣赏白谨安排的歌舞，思绪却散在了安殿。

    他宴前喂着白榆吃了几块小月饼，白榆近来愈发嗜睡，像只遇冷便要冬眠的小动，蹭着他的手便睡着了……理来说，到晚宴结束，他应当是不会醒的。

    “陛，”皇后，“自臣妾嫁与陛，已有二十个年岁了，可惜臣妾不争气，以致陛适逢壮年，膝却嗣稀薄。明岁该是选秀的时候了，若是陛有意，臣妾定当……”

    白柏打断了她：“不必了。”

    皇后牵地笑了笑：“那位小贵人，一直放在安殿也不合祖训，陛若是喜得，不妨赐个殿，放在后养着，也并非没有先例……”

    “皇后，”白柏收回了思绪，淡淡地瞥了她一，冷声，“朕与你夫妻二十载，不是你手伸到安殿、伸到前朝的理由。你若是安生待在后，朕尚可念在昔日夫妻分，保你在皇后位上乐无忧。”

    皇后顿时面惨白，她那牵的笑尚还挂在脸上，顿了许久，才：“……陛这是哪里话，臣妾绝无此意。”

    她脑海中却回想起付苒，那女人生得艳不可方，临死前还固执地穿着鲜红的衣裙，即使疯了——也是个傲的疯。

    白柏借故讥笑：“今日中秋，照祖制，朕本该去你中，既然皇后没这个心思，朕也便不讨这个嫌了。”

    见酒过三巡，白柏才随意撇了个理由，离了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