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周磬的表又十分平淡，平淡到让她怀疑自己：不就是女生之间的一小动作，这究竟有什么呢？

    她没有继续往想，清了清嗓：“今天……真是谢谢你了，周老师。”

    毕竟不是件小事，确实得好好谢她。

    周磬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，她轻轻敲了敲饼盒，发“当啷”一声脆响：“你打算怎么谢我？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，许慕然还没想过。她慎重地开：“这个当然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她话还没说完，便被周磬打断：“你不用谢我。今天这件事是我自己主动要手的，跟你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非要找到一个人来谢，那就谢谢你自己，谢谢你自己……”她顿了顿，“当时跑得那么快。”

    许慕然扑哧一声笑了。

    周磬看着她说：“这么晚了，快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许慕然，郑重其事地说：“周老师，以后你有什么事儿就叫我，我能帮的一定帮。”

    既然周磬摆明了这次不受她的谢，那她就要自己创造机会还对方的：这年连亲兄弟都要明算账，更何况她和周磬这关系，微妙地介于陌生人和朋友之间，总是要算清的好。

    周磬弯了弯，弧度在夜里一闪而过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走了，周老师，再见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再见。”

    目送她离开，周磬仰面躺回原，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不多时，周声有些丧气地回来了，抱怨：“我没带护照，那家店不卖我烟。theresa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停：周磬居然在行一项持续动作。

    她手心朝上盖在前，嘴角不受控制地弯起来。周声平静地想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，这个动作的学名叫傻笑。

    theresa居然在傻笑。

    天哪。周声默默在前画了个极其不标准的十字，上/帝保佑。

    .

    一见到许慕然，程雪薇就急匆匆地离开座位，跑到她面前：“昨天晚上你……”

    许慕然知她想说什么，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，摇了摇。

    程雪薇立反应过来：这里是大办公室，人多嘴杂，要是被人听去许慕然昨天在现场，又大嘴漏给上边，指不定会多多少麻烦事。她眨眨睛，表示自己理解了，许慕然这才放手：“没事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