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磬的心猛地一抖，满脑里只剩一个想法：她发现了，发现了自己藏在心的、最真实的想法。

    周磬清了清嗓：“慕然，你听我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许慕然踌躇了一，打开通讯录，给周磬打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“我想问你一件事，”她沉默了一，“昨天晚上，蓝夜酒吧，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吗？”

    她害怕许慕然发现自己的动机不纯。

    她没有问为什么周磬会十分巧合地现在哪里，毕竟没有任何可行的解释，而且——

    “周老师，”许慕然的声音听上去很清醒：“现在有时间吗？”

    周磬正支着额看书，忽地被一阵来电铃声打断。她抬一看来电的名字，心极好地接起来：“慕然？”

    回啊，周磬无意识地弯了弯，或许真的是这样吧。

    “是，”周磬越来越觉得今天的许慕然很反常，她合上手中的书，追问：“怎么了，有什么问题？”

    她将那些车轱辘话在肚中反复琢磨了千万遍，临到关，却一句话都说不来；脑中的弦倏然绷到极致，只要再压上一稻草，便有随时断裂的危险。

    这并不重要。

    她划开手机锁屏，微信，右手拇指在“周磬”二字上悬停许久，最后却没有。

    一瞬间好像整本新华字典都在脑中翻过，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合适的词语去描述她现在心中所想。

    她从来不想当个好好女士四分享关心，她想，只一个人就已经占尽了她所有心思，随地撒网从来就不是她的好。

    最近一次在家里有外人的时候用它，也就是在周磬来的时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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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果可以，我从来不想当你的朋友。

    不太好，宿醉加上心累，给她一杠杆，可以敲碎整个地球。

    “说起来，”许慕然又问：“你这周末有什么安

    “是我，”周磬有些意外于她语气中的严肃，“你现在觉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这么一想，许慕然只觉得又疼了起来。

    问题么，还是要当面说才清楚。

    从一开始的遇见，到后来并不是刻意为之的碰面，就连她这个无神论者都觉得神奇，怎么茫茫人海之中，偏偏只有你得了我的。

    她并没有曾经想象中的放松或者释然，将那些取而代之的，居然是恐惧。

    “我说，上辈你欠我太多还不起，只好等到来世，一桩一桩慢慢还。”

    许慕然很久都没说话。有那么十几秒，周磬甚至都觉得自己这边的信号都了问题，她反复地将手机拿离耳边来检查通话是否还存在，她不想挂断重拨，只是在有些神经质地等待。

    “算了，”许慕然无奈地笑了笑，“这辈你是来报恩的吧。”

陶瓷店里买的，到货之后便不释手。就算不喝，因为颜鲜亮，放在屋里当个摆设也不错。

    所幸过了一会，许慕然终于了声：“周磬。”

    她停了停，又再度开，话音里带着摸不着边的困惑：“我何德何能，让你这么对我？”

    然而许慕然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，只是简单带过：“我还好，谢谢关心。对了，我床旁边的，也是你帮我倒的么？”

    猛然间听到她说俏话，周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：“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