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不对，伸手调低了空调，问她：“在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没想什么。”许慕然连忙摇摇，这个问题留给她一人思考就好，她不想麻烦周磬；更何况现在证据不够，什么假设和推测都如摇摇坠的空中楼阁一样，都是虚的。

    她想，她要耐心地等，等到对方脚为止。

    见她不想回答，周磬不痕迹地转移话题：“这衣服……我好像不小心拿错了。还合适么？”

    周磬带给她的包裹里确实不是她那天穿的黑装，而是条灰蓝鱼尾一字裙。许慕然张了张，不知该怎么说：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这条裙十分好看，衬托她致的锁骨和圆的肩，底灰蓝大气又沉稳，远远望去，让人觉得“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”。

    只不过，周磬实在是太贴心了，贴心到给她带了一个全新未拆封的nu-bra。许慕然只记得当时自己看着外包装上的“70b”，十分艰难地咽了咽。

    虽然现在说好像已经来不太及了，但是她的尺寸，确实是大于外包装上的这个数字的。

    对！就是大于！

    许慕然清了清嗓：“我很喜这条裙，谢谢你啊，周老师。”

    周磬，没看她，用带着欣赏的气淡淡：“想来这条裙被你穿，也会很开心。”

    这是在夸她吗？

    这好像……真的是在夸她啊！

    许慕然只觉得自己的脸瞬间就红了，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：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周磬轻轻笑了笑，打开了车载cd的开关，说：“上次不是说要给你听这首歌的英文版么？来，听吧，”

    “skiesaregray……”

    许慕然合着节拍，轻轻地左右摇摆。

    “wdear,howmuch\\\'away……”

    一曲听罢，许慕然直起喃喃：“这首歌里的主人公，一定很她的人吧。”

    她也想遇到一个这么她的人，只不过……她有些惆怅：此时此刻，她的人说不定还是颗受卵。

    周磬打亮左转向灯，装作不经意地问许慕然：“你喜什么样的人？”

    自己一定是疯了，周磬想。

    她自认为从来不是这么耐不住的人，可是在她面前就退化成一个鲁莽又急躁的原始人；她如此笨拙地试探她的心意，丝毫不自己有可能藏不住的破绽，她只想求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“我喜的人啊——”许慕然想了想，笑着仰躺回座位上：“周老师，你喜什么样的人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么？”她说，“我也不知，看缘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