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可以的话，她以后再也不会来这家商场了。

    “但余……钟磬音。”

    时间终将证明一切。

    蓝馥颇觉有趣，不禁笑：“没想到周老师也有私人生活啊？”

    许慕然抬起，正好与来人视线相对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小姑娘角噙着泪，细声细气地说：“我，我刚才走路不小心，不小心把客人的单甩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隔着这仅有几步的距离，两个人的脸都清晰地印在了彼此的视线中。

    她印象中的周磬不太说话，在实验室的时候总是穿一件朴素的白大褂，来得最早走得最晚，快三十的人了还没结婚，连男朋友都没有，大家

    又是这里，又是巧遇。

    “不知又什么事了……”她听见隔咕哝，“周老师我过去看看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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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服务生端着刚刚好的芒果绵绵冰走过来，半途上躁躁不小心，不知是踩空了还是绊到了什么，一个趔趄便摔倒了，手中的碗直直冲飞了去，幸好许慕然躲得快，衣角上只沾到了零星的碎冰。

    短短二十四划，信手写来，却像了一整天那么。

    有人从隔来，走到许慕然桌边，问已经慌得不得了的服务生：“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许慕然蓦地想起那首诗来：清晨古寺，初日照林。曲径通幽，禅房木。山光悦鸟，潭影空人心。万籁此都寂，但余钟磬音。

    磬从古时起便被列为皇家御用的礼乐，每当有祭祀活动之时便会被请，经过庄重的演奏，洗涤人心灵的污秽，从而将这份诚心昭告天地。

    曾经她以为这向学态度只会被藏在书卷里，直到周磬刚刚的那一番话，让她恍如被惊雷击中。

    此时又有人离开隔，“蓝馥啊，我觉得这个地方还可以再改一……”

    尽路上或有艰难困苦，但那也没关系。

    “我上让厨房再给您一份，请您稍等。”她严厉地看了小姑娘一，对方连忙找来工收拾地面。

    周磬：“……慕然？”

    周磬有些意外于她为什么会现在这里，还没来得及询问，倒是旁边的蓝馥先发了话：“你们……认识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没有，”许慕然连忙摇摇，尴尬地指了指地上的碗，“就是我的东西洒了而已……”

    不问前路，不计后果，只要是自己认定的路，就要走去。

    五个字在间过一遭，不但没被磨平棱角，反而愈加锋芒毕。

    空气里倏然升起一难言的沉默，许慕然望向周磬，周磬缓缓：“我朋友，关系不错。”

    对方倒一凉气，立即转向许慕然：“发生这事我们十分抱歉，有没有伤到您？”

    前有一诗人，名为复古，曾将磬石比作君：“可磨斫贼剑，可倚击笏，可祝不老年，可比至刚德。”

    来人鼻梁上架着副黑框镜，一张圆圆脸，两颊稍有些胖，却是那看着令人舒心的胖——一看就觉得这姑娘很有福气。

    她从未想过有人会如此对待一门学问，就像她从未想过周磬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。

    许慕然努力地绽开一个心虚的笑容：“周老师啊，好巧啊……”

竖横竖折横，横竖横折竖横撇撇折折捺横撇竖折横。

    第25章 真02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