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如果周声此时在现场，大概已经开始哭天抹泪地指责老不公。

    凭什么对我要求就这么？你摸摸你的良心，我说的不是你说的原话？

    许慕然已经调试好各项参数，她将相机举到前，现在镜里的是毫无防备的周磬。

    “来，”她说，“三，二，一，茄~”

    随着手指松开快门，许慕然底的影像被永恒地留存了来。

    照片正面是一脸错愕还没来得及摆好表的周磬，而背面——

    是在那一刻心无端加快的她。

    .

    许慕然随着周磬，兜兜转转地绕到实验室门。

    周磬给她一双一次手：“去之后离大型装置远一，你上可能有静电，会阻碍运行。我已经跟同事代过了，到时候他们忙他们的，你忙你的，不会打扰你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周磬推开门，一个新世界徐徐在许慕然面前展开。

    桌上摆着她各她迄今为止都闻所未闻的小型装置，大型装置沉默地立于其旁，穿着实验服的研究人员们穿行在其中，或是调试数据，或是低声问题，让她这个文科生大开界。

    对，大开界。

    将她带实验室后，周磬就去忙自己的事了。许慕然看着被几个人簇拥在人群中间的她，举起了手中的相机，“咔嚓”一声过后，一张符合要求的照片便就此炉。

    她小心翼翼地绕着实验室走了几圈，手中的相机就没停过，几乎摄了实验室的每一个角落。

    现在镜中的每个人都十分专注地沉浸在自己手上的事里，丝毫没有因为后有一个举着相机的人，而刻意加快或者放慢自己的度，平时是什么样，今天就是什么样，仿佛今天跟他们以往度过的每一天断无区别。

    兜兜转转几圈，她最终回到了周磬的桌前，却发现周磬已经不在原地了。

    想来她的确很忙。许慕然想起蓝馥对于周磬的描述，“没想到周老师也有私人生活啊”？

    她的确诚挚地着自己的工作，以及作为工作背景的理。

    许慕然注意到周磬桌面上有一本摊开的笔记本，上面潦草地记着手抄的数字：“3.6,17.8,877.9,2854.891……”

    就连从这样潦草的字迹中，许慕然也能想象周磬当时写它们的模样：她拿起中笔，磕开笔帽，一边盯着屏幕，一边快速地落笔……

    鬼使神差般的，她将这页数字拍了来，也算是这次实验室拍摄之旅上的一小小私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