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宋昕化妆的过程中，许慕然还是很闲的，也就是听着化妆师的话，帮人家递个东西搭把手之类的。这清闲一直持续到新郎上门，才被打破。

    “我看看你发没……诶，这边好像有个线，我给你剪了……等等，我好像还有什么事没……”

    .

    会不会也要像宋昕说的一样，人生苦短，何妨一试？

    许慕然打着哈欠，跟婚礼工作室的人和化妆师打好招呼后，便歪在一旁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许慕然有些神经质地说：“万一……”

    一转，时针已经指到中午。

    “还不行，”许慕然指抵上双，故作苦恼状地想了想，“还有一个呢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，”宋昕温柔地笑了笑，叫住她：“歇会吧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临时化妆间的门就被推开，是熊明：“走吧宝贝儿，该咱们上场了。”

    熊明接过照片，原本皱的眉瞬间舒展开来：“第一张么，是我们第一天认识，我约她去喝咖啡……”

    她笑地一弯，冲着满脸殷切的熊明：“你先找到她的鞋，没有鞋，新娘怎么门跟你走？”

    她变戏法似的从后拿五张照片，“说说吧，这都是你们去哪儿的时候拍的，都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她望着宋昕妈妈，听见对方笑：“我当年结婚呀——就听人说你宋叔叔在房间里找来找去，说是找得越久，以后日过得越好。你就让他找，别找不到耽误仪式就行。”

    伴郎谢过她，连忙找到鞋，递给熊明。

    周磬，你不让我好过，也别想我让你好过！

    “现在，你可以去见你的新娘了。”

    尽已经在心中演练过多次，真正临其境的时候，还是会到束手无措。许慕然无暇顾及现场唯梦幻的装饰，整颗心都追着宋昕：“怎么样，不张？”

    宋昕已经找到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了，那，她自己呢？

    她，和周磬？

    以后、以后一定不能再熬夜了……

    她缓缓取钥匙，打开宋昕所在的房间门，回对新郎俏一笑——

    闻言，熊明叫上自己的伴郎，开始四找鞋。看着他跟无苍蝇似的撞，许慕然于心不忍，正想给他个提示，就被宋昕妈妈叫住：“别提醒他，让他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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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昕已经换上了之后会现在宾客前的仪式纱，天生的好材被包裹在鱼尾型的裙里，洁白的拖尾曳在地面，端的是个玲珑有致，引人遐想。

    许慕然看着他底笑的细纹，听着他如数家珍的叙述，忽然间，仿佛心里有什么东西也随之落地。

    熊明双手捧着鞋，问：“鞋找到了，能让我去接人了吗？”

    为了烘托婚礼当天的乐气氛，接亲时的小游戏是必不可少的。许慕然跟宋昕商量了一晚上，最终定了两个方案。

    “你已经得很好了，整上午都在为我忙前忙后，哪会有什么得不周到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新娘家都发话了，她自然不好当面说什么。见着时间越走越快，她找了个空，偷偷附在伴郎耳边说：“鞋在靠墙柜第二层的大碗里。”

    也不知在窗边站了多久，天边初显一抹鱼肚白。

    何中励收回视线，嘴角狠的笑容，转回了卧室。

    她实在是太困了，困到前所见的一切都是重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