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如常，不过淡淡欣喜留绕于众人心，皇后站于窗，玉立，姿态端庄，十四岁的安盯着那抹影，睛一眨不眨。她静静看着，哪怕驻足，哪怕观望，都有温在心中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想什么？”皇后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冰冷，激得安心发颤，皇后回神，面上是难有的肃杀严谨，犹如冰，丽又冷。

    安听她声音都觉胆怯，更不敢抬首望她，她害怕皇后说那副画，大抵那是她最后的尊严，望她不要再践踏。

    她不说话，皇后失去耐心，眸如光，仿若在审视着安的良心，眉心间带着忧虑，她低声：“安，你如何想的，我不可离去的。”

    听她唤安，安心沉得更加厉害，她晃了晃，咬着牙：“这是陛的旨意，与阿蛮无关。”

    皇后脸发白，关上窗，冷声：“安，你想的事，太过荒唐。我凌州城又如何，终究是你的母亲。”

    安费许久，苦苦蓄积的勇气，全面溃散，她自己都无法接受，更遑论是古人的皇后。她了角，装镇定，“殿若可凯旋，江北自无忧，后位也不可动摇。”

    她避不谈那件事，皇后神化作淡然，她不知安如何让皇帝放心，若是从前，她定然兴。只是现在，她无法喜。

    她自是不信，安抬起眸，直视她中的漠然，苦涩：“我知此事有悖常，殿知就好，其余都是阿蛮的事，您务须有压力，只要知就好，阿蛮并非是贪心之人。”

    皇后与她目光相，心中一，终究不再开，这件事于她而言，能够征，也是好事。

    安见她沉默，恐她再说，如皇帝那般恶言相向。她觊觎辈，如此孟浪、荒唐，人人都会厌恶，她急：“以后未得殿吩咐，阿蛮不会中，您放心。”

    不相见，总该放心。疏离生分，好过厌恶。安害怕，她不愿失去皇后最后这个亲人，不待皇后回答，就转离开，步履极快，未曾察觉门槛，迈得太急，晃了一，被秦淮扶住，才仓皇离去。

    皇后眸转柔，似是无奈似是心疼，她离去这段时日，或许陛当真会给她选婿，再归时，便不会再这般难堪。她的人生，不该被自己毁了。

    次日，朝堂又起风雨，江河决堤，泛滥成灾，良田被毁，百姓离失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