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了来。”

    又是叹了气，宋离回想着，幽幽说：“那一战，我们邙山的老祖也参加了，只说是看着那些堆叠成山的死人，便能听到周围风阵阵的哀嚎声、痛苦哭声，让人发麻，全都瘆得慌，晚上都睡不着觉。”

    “我昨晚上推测估量了一番，佘家如今的家主修为，绝对比不得佘音，但冯家我也略有耳闻，与武家乃是姻亲，家族中能人异士不在少数，最厉害的大修，自然比佘音还要厉害，佘上尘若不多让那些尸傀染上命血，又如何能敌得过冯家？”

    月见微琢磨一番，觉得理的确如此。

    上辈，佘上尘究竟是杀了多少人，才终将有大能坐镇的冯氏一族悉数灭门，连个襁褓中的幼都不留。

    佘无暇已经比方才冷静了不少，正盘膝坐在地上，怀中抱着只兔，周围或者站着或者坐着，围了一圈的人。

    佘灵玉虽仍是少年声音，却是比先前沉了许多，许是和他要说的事有关。

    “这事，其实没什么太多好讲的。”佘灵玉声调很是平淡，：“三年前，佘家惨遭灭门，那日我师父带着我和无暇山，去了距离萧山百里的七灵镇，待到回去的时候，便已经看到山庄里面所有人，都被冯狗给杀了个净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我们如何知是冯狗的，便是因为冯狗那时候，还有人没走，许是没想到我们会回去那么久吧。我师父一便看到了正在往尸上倒油放火的冯狗余孽，当即便冲上去，将他们全都给杀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杀你们家这么多人，究竟是为了什么？”凤燃颇为不解地问。

    佘灵玉看了他一，说：“佘家人从小便修炼赶尸驭鬼的法术，年累月来，已经沾染了气和死气，修炼到最后，自己就会成为一句行尸——这是你们所知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们不知的是，修炼成行尸的佘家人，是不会老也不会死的。”是佘无暇将接来的话，说了去。

    佘无暇嗓哑着，声音很低，：“我们佘家人，纵然变成了一行尸，全上的血都还是好好的，只是活人生气很少，便四肢冰凉，没什么温，就连心脏都不了，像是个死人似的。只是，我们的意识都还在，魂魄也都在。许是因为如此，天似是忘了我们的存在，并不觉得我们是活人，可我们也不是死人，便就意外地逃过了生老病死，能活很久很久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的确是所有外人都不知的事。

    而且，听起来便觉得极为厉害，也很是诡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