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否要如实代芒星便是乌夜风这个听起来太过惊世骇俗的事，却不料，生死盘之事竟是迎刃而解了。

    再次见到乌夜天的时候，是在前往归元神宗必经的一座小城之中。

    墨沧澜与月见微落脚歇息之后，行在街上刚准备城，便听到后有人叫了他们的名字，且声音还颇为熟悉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，留在天冗城了么？”月见微看着风尘仆仆面苍白角裂的乌夜天，心中顿时讶然，不知他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，竟是才几日不见，就成了这副落魄模样。

    乌夜天眸晦暗，整个人都有近乎神经质的死气。

    他声音喑哑，像是嗓都了，声气地：“生死盘，日后便无人再炼制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墨沧澜一怔，：“发生何事？”

    乌夜天眸中再无任何光彩，茫然地说：“芒星死了，生死盘的事，自然是耽搁了，千夜尊说，天冗城从今往后，至少五百年，都不会再有能够炼制生死盘的人现。”

    月见微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。

    那般困难的一件事，竟是就这么突然之间便解决了，这让他有不真实的觉。

    但更大的不真实，来自于芒星的死亡。

    “他怎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早该知的。”乌夜天失魂落魄地盯着自己颤抖的手，难以自制的哽咽：“他哪里会是为虎作伥的人？我大哥，乌夜风，他那般心善的一个人，从小到大，无论他受了什么委屈，被人如何作践欺辱，都不曾说过那人一个坏字，他那般善良的一个人，怎会当真，会去害人的勾当？”

    江山易改，本难移，乌夜风上，总有君如兰的气质，仿佛他看是，看是，看心悦，看心喜。

    哪怕是再乌七八糟的事，在他中，都被弱化成了过烟云。

    “你们走后，我去了百宝楼寻他，他原本不愿见我，我便站在门，说我铁了心留在天冗城中，他若当真狠得心来，便睁睁看着我死就罢了。”

    乌夜天了鼻，抹了把泪，：“他哪里舍得，他先前那样对我，也不过是为了将我赶天冗城罢了，他懂我至，他早猜到我会为他留，便就足了那副冷漠刻薄的模样，要叫我羞愤退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