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微抿了抿。

    他觉得孤渊止就是个没有心的人，从小孤渊止都对他不好，看到他便带了几分憎恶之，仿佛他了什么天大的恶事似的，他原以为是因为他与孤渊烬在娘胎之中争夺养分，他害得孤渊烬不好，后来得知自己的份，才恍然明白，原来和孤渊烬关系不大，这父亲对他的厌恶，是源于他的本——

    “我自然不会告诉我爹，我见到你了。”月见微恶狠狠地说：“还是让他当成你已经死了好。”

    “微微。”墨沧澜：“莫要说气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是说气话，你不知，我小时候，他待我究竟有多差。”月见微见到父亲的激动复杂心已经落了来，他又重新覆盖上了一张冷酷无的面，：“他一直都将我当成个错误，若非我爹护着我，只怕我生的时候，他就会将我一刀砍死，免得留在这个世上，败坏他的名声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孤渊止瞳孔骤然一缩，那张纵然面对生死都不曾有过半分变化的面容，了几分心痛之，他定定看着这个他不曾好生对过的孩，心他这个父亲的，何其失败，竟是对月见微留了这般印象。

    不过，这不都是他自找的么？

    孤渊止慢慢敛起了心绪，负手而立，面朝那翻着火泡的岩浆池，：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
    月见微：“我要被气死了。”

    墨沧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月见微：“爹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不负责任的男人，你让他怀胎数年，生来没几天就跑了，对自己的儿也不好，对侣也不好，这也就罢了，你对自己还狠——孤渊止，你可真是个狠人啊。”

    龙九摸摸鼻，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其实并不合适。

    他倒是听孤渊烬提起过孤渊止，孤渊烬嘴里，这是个有些严厉、颇为大的父亲，就是不知为何，对月见微并不大友好，仿佛他生的是个仇人，而不是宝贝儿。

    “我也搞不明白，父亲为何要这般对待太仪。”孤渊烬有些惆怅，：“我曾听过他与爹爹在房间里面吵架，险些还动了手，爹爹质问他为何不太仪，不能一碗端平，父亲只是沉默，却并不解释。我始终以为父亲不喜太仪，但后来，父亲消失前的某个晚上，我分明看到他了太仪的小院里面，将躺在藤椅上睡着的太仪，抱在怀里好生了一番，那神，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喜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