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大队开：“我觉得五妞这话说的也是实话，他虽说是副厂，但毕竟是咱们县里的厂，在县里泥厂规模都比不上满囤大女婿上班的农机厂，更不用说三妞上班的副加工厂了。三妞他们厂的月饼的方可是咱们二王县祖祖辈辈传来的。就是市里的糕厂拿了咱们的方，来的都没咱们的好吃。这是为什么，因为咱们用的是自己的麦，用的是从山上挑了的山泉。就是在整个宁市，一说月饼就是咱们二王县的月饼。所以这县里的副加工厂才能开大，开成全县最大的厂。可这泥，只要跟前有矿，那就能生产。人家市里有自己厂的，嘛非买你县里的。所以啊，你们想要这家一个，那家一个的送泥厂上班，那本不可能。这就算是副厂，估计也只能让两三个人厂。你们虽说都姓刘，但这总有个亲疏远近。这别的不说，就刘老实那两个小儿，一个五零年生的，一个五一年生的，可都够了工厂当学徒工的年纪了。人家刘万儿有自家弟弟不帮衬，还能帮助你们这八杆打不着的亲戚。”

    众人听的豁然开朗，尤其刘说：“那五妞你这话的意思是哪怕刘玉娟的女婿是泥厂的副厂，他也不能随便招工人去？”

    沈寒说：“不止是新来的这分工人的工资发不去，就是原本的那些工人，工资都不一定能发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生产的泥多了，但是往市里卖，市里不需要，往太平县卖，人家也不需要。这最后卖去的泥还是之前的数量。也就是说这挣的钱还是那么多。但是原本挣的钱正好给原来的工人发工资，但现在工人多了，工资是不是就不够分了。”

    沈寒摊手：“这话我可没说，我又不是他，我怎么知他有什么本事啊。他连十六七的小姑娘都敢娶，说不定也敢随便招几个人。只是这厂里的账，不只是厂里财务的要负责，厂的领导，县里的领导，都是可以看的。反正你们想十个八个的都送泥厂当正式工人，我觉得纯属梦。”

    刘说：“可不是嘛，我娘家呢，虽然也姓刘，但和平安叔这一支五服了。但我公公家就不一样了。你们也知，刘平安家里只有他这一个儿，没有兄弟妹。我公公呢，和刘平安的爹是亲兄弟。照辈份，刘平安爹我们得叫大伯。也就是说，我男人和平安是叔伯兄弟。但毕竟刘平安爹娘死的时候他都结婚了，刘家都生了，我公公肯定不好意思摆那辈的谱。但我公公消停，可家里那些我公公的兄弟们，也就是我二伯和四叔可不消停。他们就觉得他们是刘平安的辈。求他女婿办事，对方不会不办。成天让他们儿儿媳妇和刘平安刘玉娟近乎，想送孙工厂当工人。这当工人是那么容易的么，你一个叔伯兄弟，平时来往也不多，这个时候让人家办事，人家会给你办么。谁想刘玉娟又一个劲儿的她女婿

    大队和婶听的直：“五妞这话说的有理啊，这东西没卖去，这新来的这分工人的工资自然发不来。”

    “啊，这又是为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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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寒说：“这泥它原料也不是平白就来的吧，矿得采吧，窑得烧吧，烧窑得用煤炭吧，煤炭得钱买吧？你新烧的泥没卖去，但你煤炭用掉了，你这钱你不就是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