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以明偏了，才发现她耳边有两细白的线从侧垂了来。睫覆着，连抖动的痕迹都没有。

    能怎么解释，我追你来了。

    女人抿抿嘴，带着小孩一脸无语地了诊室。

    像某受了惊吓的小动，也有像什么都不懂的小孩。

    江以明鬼使神差手勾了那段耳机线，就看到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。

    “对啊，我就是这个意思。”沈倪一笑，睛就像月牙儿：“反正来都来了，我想着要不然就等你一起吃个午饭？”

    ——“你这么大的，应该不太属于儿科范畴。”

    江以明一从诊室来就看到了沈倪。

    医院到里巷的短短几步路，压不上“来都来了”这四个字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沈倪眯起，往后靠了靠，找了个舒服的坐姿。

    没多久，外边一串跟鞋声，孩妈妈找了来。

    大不了就等到中午午休，她再厚着脸找江医生吃个饭。

    伸去的那节手指默默收回，不动声理了衣襟。

    都给人当了一回孩的妈了，还有什么是她沈倪不到的。

    列表里的歌循环一周，终于挨到医院午休。

    那边江以明拍了拍小朋友的肩，“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江以明纠正她：“是午休。”

    小朋友刺溜儿一坐直，摸了摸肚：“妈妈，我好像不疼了。”

    女人惊讶：“好了？真的不疼了？医生。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都疼一早上了，这会儿说不疼。这是不是一阵一阵的？回去万一再疼呢？”

    她说完孩转向江以明，“医生。我家孩早上就喊肚疼，疼到现在了。连学都上不了，说是一一戳着的刺痛。您看看是怎么回事？这要拍片还是什么的吗？”

    在他开拒绝之前，她快速上了自己的话。

    女人明显松了气：“你这小怎么自己就来了，我找你半天。”

    从她面前路过时，她还维持着之前的动作没动。

    沈倪慢慢恢复意识，眨眨：“江医生，你班了？”

    她这次无视周围人的光，反正又把自己摔到了罐底。现在满脑都是江以明刚才那句话。

    她的嗓音还带着鼻音，莫名让人联想到年糕这东西，有黏，还有糯。

    “你想吃什么？要不我们就

    她今天穿了件绣着虎纹的黑T，摆掖腰。把那段青又有朝气的腰线展现得淋漓尽致。在衣服外面的胳膊细白细白的，宛如藕。

    走廊空的，只有她还仰着靠墙而坐。

    怕什么。

在边上围观。

    沈倪索上耳机，就地成佛。

    在一位病人来之前，沈倪看到江以明风从她上刮过。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江以明垂手：“要待到什么时候。”

    就听他语气平淡地说：“回去排个宿便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沈倪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算了，反正被他嘲笑了。

    他摘镜了眉心，对上她：“你呢，不解释解释？”

    沈倪：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沈倪察觉到昨天表白失败后，江以明刻意拉大的距离。

    刚醒来时连神都是迷茫的。

    沈倪也在边上想，江以明是什么回手，摸一摸一就好全了。

    沈倪生无可恋地在走廊找了个座儿再次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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