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我朋友那准备开家医, 要不换个联系方式。开业活动我喊你一？”

    江以明没应, 他又跟上来。

    “这是去哪儿呢？我正好也要走, 咱一起？”

    江以明说：“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那人尬了几秒，说：“哦，是看江一汀啊。”

    他们之前应该都和江一汀有集。

    提到他名字，几人表各异。

    不知怀的什么心思，有人和江以明说：“他是自己折腾的。有段时间天天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到半夜，像不知自己不好似的。你不知吧，他玩的的。”

    江以明从不关心江一汀在外面的事，听说了也就不冷不嗯一声。但那人说的重远不在这上面。

    他讲忠告似的告诉江以明：“他以前好的时候，也没在外面少说你的不是。你不用对他太上心。”

    “是了。以前我们还以为他弟弟是个怎么没人味的人呢。真见到你才知不是这码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这家，兄弟之间关系不好很正常。别往心里去，他小肚为了那家产。我们知你不是。”

    江一汀倒了。

    他们就能在这肆意讲他曾经说过的话，过的事。

    江以明觉得京城可真是太有意思了。

    他曾经确实把江一汀当过江家唯一的正常人。

    疏远后他开始明白，对江一汀来说，他不过是个救命工。需要的时候可以对他好，一旦不需要了也可以弃之如敝履。

    江一汀善于攻心。

    他会让每个人觉得舒服，受到他的温柔。

    即便过去这么久，知自己其实压不重要，江以明仍然没办法讨厌他。

    或许他早就把这叫厌恶的绪压到了心底。而双看到的，都是他需要的光亮。

    他需要江一汀，就像江一汀需要他一样。

    直至他在黑暗中找到新的光。

    静静等他们说完，江以明才抬了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你们是不是忘了。江一汀是我大哥。”

    他丢一群目瞪呆的人径直往外走。

    从酒店到医院，中途江诚给他拨了好几通电话。

    等抵达医院，江以明才回了个短信：有事，回医院了。

    至此电话才没有再轰炸过来。

    过了晚间探视时间，医院很静。

    白炽灯一盏接一盏，人从廊穿过，连影都无所遁形。

    江以明楼电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