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慕昭言了门，顺手替他起了一壶茶。

    “不陪你的家人过节吗？”

    慕昭言弯起角，接过苏念的茶盏，墨的温眸中全然是毫不在乎：“他们可不想，在除夕夜这样阖家团圆的大好日里见到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得有多了。”

    慕昭言平静地看向她，漆黑如墨的瞳里蕴满最温柔的笑意：“最近的事暂告一段落，正巧我们都是没有地方可聚的人，不如凑在一起，吃一顿年夜饭？”

    话是这么说，菜都买来了，可没给苏念拒绝的余地。

    苏念盯着他手里那两大袋‘年货’，相当认真地提一个问题：“你会菜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会啊。”

    慕昭言回答的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苏念&系统：……

    苏念相当无奈：“那洗菜，总可以吧。”

    慕昭言眉弯弯，十分自然地拎着这些打包小包的东西，笑意纯净：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虽说苏念百八十年双手不沾了，但好歹，很久很久的以前，她也曾经是个厨艺小达人。

    毕竟，师父还在世的时候，可是个除了生孩什么都通的全才，她跟那位，学过不少。

    苏念接过慕昭言洗好的土豆，放慢刀速，将土豆切成条，放油锅里。

    菜肴的醇厚咸香满人的鼻腔，随着油盐的劈啪声，装各式致漂亮的瓷盘后，在灯光闪烁着诱人的光泽。

    空气中弥漫着一淡淡的温馨气息，空的房间中，充盈着一对于这两个人来说，都无比陌生与久违的温。

    “不想问问，我最近在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不想说，我不会问。”

    苏念将最后一清蒸鲈鱼端上桌，坐来：“我的好奇心还没有重到那程度。”

    慕昭言还真就不再多言，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鱼，举止优雅至极，完全没吝啬自己的赞：“阿念手艺真好。”

    苏念表难得和来，勾起角，莫名有些骄傲：“那是自然。”

    也不看看她当年练了多久。

    这饭吃得随意温馨，慕昭言虽然心机沉了些，却是个风趣幽默的人，和他相起来，总会冒一些诡异的笑。

    苏念喜清静，但不讨厌闹，这饭就一直吃到了月上柳梢，寒鸦挂枝。

    苏念送走他到门，将一样东西递给他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