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：“你以前，不是很喜我吗？为什么……现在不喜了？”

    “以前是以前。”

    随着她的毫无起伏的话，手腕上的力渐渐收，若是平常人，怕是已经觉得痛了。

    ——啧。

    注意力从西边天空转移到手腕上，苏念皱眉。

    厉明渊的底暗越加的。

    他说不上自己心里是怎样的觉，一直都说不上来。

    就像他想不明白，为什么苏念可以说放手就反手，放得如此一二净。

    “就像这样。”

    苏念看着他，白皙手指搭上手腕，缓缓掰开他的手。

    冰凉柔的温度让厉明渊微微愣神。

    她低看着对方，清冽底依然是如常平静：“不知，不知错，不知温柔，不知善恶，偏执成，不辨是非。苏念是一个正常人，如何接受？”

    她顺手将门的一把雨伞递给对方，又一次重复她方才说得话，“你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既然人醒着，那便少了通打电话的力气。

    见着对方依旧是慢无所谓的样，厉明渊觉得脑气得发懵。

    不知？不知错？说他？

    他确实是不知温柔对错，确实有愧于她，那又怎么样？

    ——慕昭言就知了？

    “那慕昭言呢？”

    厉明渊忽然冷笑一声，森冷的眸死死盯着对方：“你以为他对你的好，就是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苏念想了想，随即还真了，轻轻缓缓勾勒一个笑。

    “半真半假。不过，我不在意这个。”

    其实大分人都是这样，面对他人总是会习惯虚与委蛇，习惯带着温和的面，实际上心所想，未必全然表现得来，慕昭言的面，只不过带得比平常人严实一些。

    苏念看得很开，这不叫虚假，这是一尊重。

    又是这堪称温和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不在意？”

    厉明渊看着这个笑，仿佛听到脑啪嗒一声，心中不知为何横生起一莫名的怒火，让人想毁掉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他眯了眯睛，微抬抬，还是原先在上的姿态，“你知，慕昭言的弟弟是怎么死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