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不幸啊。

    就算如此，维持数百年的正经的正面榜样形象还是要继续树立的：“我如今没了灵力，如何教导弟？”

    “这又有何妨？先不论百用不着灵力的多了去了，师，您可知即便您没有灵力，这天求着您一句半的指的人也能绕个万城门三圈。”

    百皆修，这句话，可是说来好听的？

    相当于一个人就可以上去开团了。

    苏念起就走，拒绝得绝：“…没兴趣。”

    徒弟……

    她现在没那个心，也没那个时间带。

    “别啊，师。”见苏念要走，易遥之连忙，“仙尊的传承，还得靠您继承去呢。你也不能让他老人家绝后不是。”

    见苏念要推门的手立刻停，易遥之叹了气。

    果然，说起仙尊，师还是和以前一样。

    “师。”

    他缓缓走到苏念面前，伸手拦住他的去路。

    那双向来随意的绿眸，凝视着她，其中满是认真。

    “仙尊是走了，但是万城门还在这里。你当然能将生死置之度外，但你也看见了，仙尊走后的万城门，元气已然大伤。这些年，你一直在广修神界遗卷，压抑修为不渡雷劫，一心复活仙尊，又可曾，分过一的心思，关注过他守了一辈的仙门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听着易遥之说起这些事，苏念心中久违地…生一惭愧。

    她确实……是忽略了很多。

    将本应当她继承的掌门之位…推给本该当个散仙去逍遥天的易遥之。

    又怎么不是她仗着自己和易遥之关系最好，又仗着他的才能……以及他的心定？

    “总而言之。”

    易遥之将手里的名册“啪”的一声扔给苏念，“师，上千年了，你也该选个弟，起码，在平鹊回来之前，这事得有个定论。”

    易遥之又翻了名录，大大咧咧随：“我看这个乔兰也很不错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他还是去死吧。

    苏念收回心中那惭愧，冷酷：“遥之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看，荆州乔家幼女，上山过结界用了两天……还不错还不错。怎么了，师你动心了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没有，谢谢。

    “我在方舟上时，看到了一本有趣的书。”苏念轻启薄，恶般的呢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