鲵看苏念的困惑，对于这个合自己心思的丫，他也乐得解释一二：“即便本座只是一介神识，其中，也轻易控。”

    “神王座里本就藏着孽毒，我不过将它放了来。不过，没想到……”

    他没想到，苏念竟然没有中毒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莫非……

    他神复杂地看了自己的同源兄弟：“雪寻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一剑气却暴地斩断他的话。

    千尽撑着剑缓缓起，瞳眸红得像是能滴血，可面容依旧冷冰冰地没有任何表。

    许是因着中毒的原因，苏念原先留在他左的那个窟窿迟迟无法愈合，血濡他的黑袍，滴在白玉地面上，溅一血。

    他收回剑，神总算是恢复些许冷静，避开话题：“如今，我杀你，不过易如反掌。”

    中毒又怎样。

    他这万年，哪一朝哪一夕不曾受过毒侵蚀全的痛。

    颜鲵没应他，只是稍稍阖，似有不忍，叹息一声，说了一句不相的话。

    “雪寻，你的剑，没当年杀淮沽时的那么锐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千尽皱眉，似乎不解他的用意：“哦？”

    见他不自知，颜鲵沉默片刻。

    “……也罢，也罢。”良久，他才：“也算是让本座知晓了些有趣的事。不虚此遭，不虚此遭！”

    “若我要死，何必你来动手？”他大笑了三声，“不过，我还是要告诫你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千尽眯了眯。

    “我劝你放弃三界皆灵，灵界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。”他摇了摇，“否则，偷不成反蚀米。想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嗡——”

    颜鲵的话再一次被打断。

    魂幡由一剑气横空无地斩断，闪烁两，彻底黯淡来。

    寄宿灵的神被毁，饶是他也活不来。

    颜鲵瞧了自己渐渐变淡的掌心，竟是没有任何临死的慌之。

    “那个丫会得多。”他甚至能心平气和地继续和千尽说话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，“此时，应是拿到了我的。”

    千尽视线落在修蛇石。

    那里，竟已然空无一人，苏念不知所踪。

    他似乎早就察觉到了这，没动。

    他冷注视着这位和自己纠缠上万年的神族族意识一化光。

    “本源，灵虚。这两样东西，也是同源。”他轻轻念着这两个词汇，“同源便能同化。你来这里，是来取我残留的神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