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：“是我承了你的。”

    能让灵主说这句，真是难得。

    苏念笑了声，总归是放心，甚至有些轻松。

    “若是你我没这么多，经此一遭，许是能成为不错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许是意志力有时是比天更为可怖的东西，苏念这一气送来，意识便真松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千尽见状，朱红眸微缩，连额间印记也恢复清明。

    他终归是忍不住上前一步，俯，单手直接扣住苏念手腕，不发一言，灵力和着他的神血，顺着修白净的指尖悉数没苏念，温度至极。

    兄弟，你崩人设了知吗？

    苏念有些意外：“阁这是何必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心中本无敬畏，又何必使用敬称。”

    千尽未任何解释，只是丢这句话，嗓音喑哑。

    “虽无敬畏，却有敬意。”苏念笑了笑，却相当客地开始商业互，“毕竟是万年之前仅存于古书上的人，能与之一战，是念之幸。”

    千尽脸有黑。

    什么叫万年前仅存书上的人。

    他微微眯了眯，心烦：“闭嘴。”

    手里的神力如有意识，不要命一般似江河倾泻而去，在已无任何生机的循环一圈又回来。

    苏念慨。

    神力灵力，果然是认了主的，要是她这么用，怕是早就烧死自己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即便如此，千尽虽是沉默，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心里当然清楚得很，没得救，一生机都救不回来。

    他说不上是怎样的觉，混中有些闷。

    今日发生的事，实在太多了，多到颠覆他认知的一切，让他不自觉去回顾往生，却悲哀的发现。

    这万年间，他如被人牵着的傀儡一般，了诸多错事，杀了不少人。

    可如今，想救人了，却又救不回来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腹那贯穿躯的致命伤已经不再血，灵栖剑留的狰狞伤格外刺目。

    他心里难得生几分悲凉。

    因为说到底，所有的劫难，也是他咎由自取。

    本来，若是他不曾猜疑，便不会失却兄，不曾急躁，便不会失却友人，不曾傲慢，便不会失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