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苏念角一。

    奈何源不退，所有的一切均是无用功。

    他心底自嘲一声。

    您老现在连一丝能控制的神力都没了，还自有分寸呢。

    “放松。”

    外的神识如一把木梳，一遍一遍梳理杂的灵力，试图阻止神血的溢散。

    “你在担忧？”见苏念皱起眉，千尽声线沉沉，红眸似划过微弱的光。

    苏念话放得缓和，素手抵上在他左神力散最严重的位置，“你既不愿我归还神血，那我便先替你疏通神力。”

    见他毫不在意地抹去角鲜血，再次阖眸，苏念叹息一声，此事暂且作罢。

    苏念心里清楚得很，这人是一片怎样的血模糊。

    千尽本人却合着，靠着灰岩，纤的睫轻颤着落一层影，好似只是贵公一场午后的小憩。

    当真如此，她将良心不安，惶惶终日。

    苏念见他又不说话，见他额角青再次不合时宜的炸起，只是这一次，无血可，徒留白破开又合拢。

    堂堂灵界至尊，何时这么低声气地歉过。

    她修行千年,除却曾经游走各个世界的那些日，走到哪里都是别人恭恭敬敬地供着，从未遭过这一茬事。

    听是听清楚了，她怀疑自己耳朵聋了。

    无所谓，哪怕十不存一，他依旧是无敌于天，除却苏念，人人畏惧，莫人敢侵。

    好得很！

    千尽沉声应，重新阖眸靠在灰岩边，任由苏念神识探自己调平气息，如一温驯安静来的老虎。

    好呀。

    “我还是将神血还你……”

    何时自己也同凡人一般,为绪掌控？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瞧见这样一番诡异可怖的景象，苏念只觉方才那消去的怒气又蓦地升起。

    “…好。”

    或许是这一掌让他清醒，红眸恢复些许清明，微怔着抬指碰角，残留的些许冷香让人意识几近又一次断裂。

    “哼。”

    脑宕机一瞬,即刻清醒过来，顾不得千尽如何,屈肘朝他膛便是一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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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自顾自继续平复他杂的神力，声音清平，似从前暗中庇佑天苍生的无仙人：“起码，你不能因我而死。”

    他若真的事，四海八荒就是少了一个能随时威胁世间的恶神。

    似是答案不随人愿，千尽虽心有不满，终归不与辩驳。

    当真是…痛得糊涂了？

    见苏念又提这一事，千尽稍稍睁眸，看她心想法，：“不过反噬，我心中自有分寸。”

    最多，不过折去半数修为罢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千尽松开苏念，严严实实吃了她这一掌，闷哼一声，反噬之，伤加剧，角一丝鲜艳神血留,映衬着红眸,莫名妖冶。

    只此一次，便当他真的失了理智。

    这三个字给她带来的震惊，足以盖过方才心中升起的愠。

    他如今固然神血尽散，但过于无解的位本源依旧能护着他的神魂不灭。

    神识又一次被打散后，苏念竟也不去看他糅杂成一团的经脉。

    翕动，嗓音极低，他声音依旧是哑,但完全不影响苏念听清楚这三个字。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

    该暗自欣喜才是。

    不痛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