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……”

    见她未有推开自己，他将抵在她的肩，阖上眸，再难掩其中惴惴不安。

    就算是这样，说的话却还是：“何不…同。”

    没有任何迫，也没有任何以恩挟报，甚连所求也不多。

    他只是想，同她走过漫漫无尽的岁月光。

    温中的人，便再不愿再回到严寒之中。

    饶是世间最冷漠无的神灵，恐也不离此番定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苏念心中微叹。

    她忽的想知，困寒潭万年，日夜同蜉蝣相伴，黑夜常随，究竟是如何景象。

    她不曾经受固然，也不知千尽究竟是如何所想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罢了。

    左右，她不会放由千尽不顾。

    鬼使神差地，她伸了手，回绕过他瘦的腰，动作近乎安抚孩童一般轻柔，极轻地拍了拍这人的背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她听着自己这样。

    .

    故技重施，对大多数凡人而言，仙人托梦，确实是件极好用的把戏。

    她将画好的图纸压在扬州牧的砚台上，见他上龙气越发郁，甚至隐有成形之势，缓缓松了一气。

    不五年，天必定。

    如此，也算抵了这一番因果。

    走州牧府，苏念见千尽单手覆立于门前，两手空空。

    重将至，空中飘来极淡的秋清香，未至宵禁时，天上星辰缀满整片夜幕，远街坊两侧灯笼挂，路上行人神匆匆，比前些年，却多了不少喜，甚至隐约还听得到叫卖之声。

    扬州牧，确如卦象，是难得的明君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千尽见她离开州牧府，走自己边，心底，习惯替她收拢她侧凉风，缓声：“我神书上了禁制，他作为凡人离世后，自会现封神。”

    凡人成神，有一样特。

    凡在生前得功绩越多，名望越大，封神后获益也就越多。

    这也是为什么苏念封神，能影响千尽神格的原因。

    她的功绩，已经不仅存留一个世界之中。

    苏念知晓千尽从不说谎，放心：“如此，扬州之事也算了了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千尽抬手，便破开空间。

    可又让苏念拉住袖，只好抬眸无声息地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