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商滕没说话，看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了。

    来之前，宋枳吩咐过，不许他喝酒，所以他让酒保上了杯冰。

    “说吧，找我过来嘛。”

    “想找个人陪我喝酒。”商滕表淡然，“你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江言舟侧坐着，手肘搭在椅背上：“我和你不一样，我是有家室的人，有人着。”

    倒酒的手有片刻停顿，也只是片刻。

    洋的红的混在一块喝，味又刺又呛，他却没什么觉。

    他很少像今天这样，几乎从未没有过。

    所以江言舟不知他到底怎么了。

    于是他随猜了一：“因为岑鸢？”

    微抬的眉骨，以及看向他的神，越发让江言舟肯定，自己猜对了。

    “何必呢。”他说，“人家你的时候你没觉，人家不你了，你反倒难过上了，这不是犯贱嘛。”

    话糙理不糙。

    商滕挨骂也没觉，可能是喝酒喝麻木了。

    他从来没讲过，他和岑鸢分开的真正原因。

    他们甚至连在一起，都不是因为。

    岑鸢不会难过，她走的洒脱的，藕断还会丝连呢，但她没有。

    商滕有时候觉得，自己这个活生生的人，甚至还不如一粒泪痣。

    “你说我。”他抬手，指了指自己角方，“在这儿纹个泪痣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江言舟没有仔细看过商滕，所以并不清楚他这儿以前是有泪痣的。

    其实很多人都不知。

    江言舟皱眉，有些不解：“喝醉了？”

    商滕靠回椅背，左手扶上领结，往扯了扯。

    酒后脖颈攀上了一抹红，里也是，偶尔被摇晃的灯光照到，越发潋滟。

    可能是他这副样过于//诱/惑了，又有不怕死的过来搭讪，问能不能加个微信。

    商滕自顾自的酒，江言舟替他拒了。

    人走后，他问商滕：“那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商滕摇：“没想过。”

    也想不来。

    “还是打算把你在生意场上的那些心机和算计都用在岑鸢上？”

    “她不吃这。”

    江言舟来了兴趣：“哦？”

    商滕有自知之明：“她没望，也不想和我有纠缠。”

    算计的前提是，知对方的突破在哪里。

    可岑鸢没有。

    唯一的突破应该她死去的初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