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她，而是直接起床离开了。

    每次想到从前的事，他都讨厌那个时候的自己。

    他接了一盆去岑鸢的房间。

    她还在看书，东野圭吾的，解忧杂货店。

    看到商滕了，她从床上起来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商滕把盆放在床边：“脚冷不冷？”

    “还好。”

    她穿着袜，又在袜上贴了足贴，想等被窝和一了再睡。

    不然到了半夜足贴没了作用，她又会开始脚冷。

    寒冬里一个人睡，普通人都会觉得冷，更何况她本就寒。

    商滕动作温柔的把足贴撕来，又将白棉袜脱掉：“试温，看不。”

    她用脚尖碰了，不算，于是整只浸。

    商滕就坐在一旁陪着她。

    他没有说话，就只是安静的坐着。岑鸢并不疑惑他的沉默。

    因为她所熟悉的商滕本就是沉默少言的。

    是从什么开始改变的呢，他比从前稍微话多了。但她没注意到的是，那只是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他一直都在给她安全和偏。

    “阿姨结婚了，你会不舍吗？”

    他终于开，说不话的那个人，反倒成了岑鸢。

    她一直沉默，微抿了，低：“我很自私。”

    她是这么说的，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

    商滕过去抱她：“不舍也没关系，难过也没关系，不用伪装，没人会怪你。岑鸢，你可以犯错，你也可以有负面的绪。”

    他像是在教她，教一些从前没有人和她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你只是一个普通人，你有嫉妒悔恨懊恼，甚至连偶尔浮现的恶念，这负面的绪都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没有这些的人，才是不正常。

    她习惯了从别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，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。

    人们好像把她这样的人称之为圣母。

    听起来似乎是个好词，却带着贬义。

    商滕拿了块巾，给她把脚，手着她纤细的脚踝，没多少，骨很明显。

    在岑鸢陷沉思的时候，他抬眸，得寸尺的问她：“今天晚上我可以留来吗？”

    传授她人生经验的良师突然变成狼，岑鸢把他赶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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