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昨天程桂琴用过的那辆奥迪车前，郑姑父拉开后门示意两人上车。

    关上车门的刹那，许博回扫了一别墅。在三楼正中的雕台上，正倚着一袭淡绿裙影，手里似乎还夹着香烟，向这边望过来。

    距离太远看不清眉目，妩媚的姿却告诉许博，那是小姜老师。不知怎么忽然记起，昨晚慌里慌张的梦境里好像也有她的影。

    老公，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学习好的女生啊？程归雁的好奇心随着车发动在加速扩张。

    那是肯定的！许博搂住她肩膀，你知是为什么吗？

    为什么？

    因为学习好的女生都特别漂亮！你说是吧老姑父？

    老姑父车开得很稳，无比厚的嘿嘿直乐。程归雁只是象征的白了男人一，忙不迭的再次提问：

    老姑父，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呀？

    呃呵呵

    郑平安宽厚的笑声让许博隐隐发觉，今天程归雁的话有儿不同寻常的密。细一打量才发现，她的额鬓角布满细密的汗珠，神也并不像拉家常那样轻松。

    小梅啊，你可能不记得了。我早就见过你！那时候你应该还在上二。我隔三差五就去你老姑那儿剃。

    哦是吗？

    可不嘛！郑平安看了一倒车镜，你那时候梳的是两儿辫，一回家就钻屋里学习，跟谁都没话。

    那那你怎么不早儿追我老姑呢？

    不知是否听了程归雁话语中的一丝幽怨，郑平安把着方向盘，笑容缓缓消失。隔了一会儿才再次说话。

    我上学的时候不好好学习，连个中都没考上，如果不是被我爸撵着去当了兵，就成街溜了唉房无一间地无一垅的，哪敢想那些个？

    老姑父您当过兵啊？许博接问了句。

    是啊，从义务兵当到志愿兵，后来提了，整整十六年啊！要不是广西那地方实在活不惯，就扎那儿了。等我转业回到家才知，她还没嫁人。

    郑平安说到后来，不禁苦笑摇，倒车镜里，那副镜后面的目光比之前又柔和了许多。目视前方的视线里，曾经年少的不堪回首仿佛历历在目。

    那你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？

    程归雁有些机械的继续提问。郑平安却没急着回答。他动作熟练的了烟，了一，才望着前方说：

    小梅，说有些话不该我说，可我要是不说，怕是就没人跟你说了。

    一听这话，程归雁神张言又止，不自觉的往许博上靠了靠，陷了沉默。

    你老姑，她是个命苦的女人。因为那些事，她蹲了笆篱，你可能觉得是自作自受。是，她的那一行不净，可往了想想，要在这社会上混去，别说她一个女人，就是个老爷们儿单打独斗的，也难。

    烟雾飘散，郑平安的鱼尾纹再次皱起。许博第一次在他的侧脸上看到一个成熟男人的敛和沉。

    你不知她为什么中没上完就不念了吧？

    程归雁闻言抬，表疑惑却没吭声。郑平安略一沉继续说：

    也不奇怪，那时候就算有你，也还没记事儿呢。我当时早当兵走了，也是后来才打听到的。她呀她是被她的化学老师搞大了肚，让学校给开除了！

    许博明显到怀中的一，意识的问：那个化学老师呢？

    哼哼!郑平安冷笑了两声，那杂本不承认有这事，反而说你老姑栽赃。谁让人家老是县领导呢？一儿都没受影响，第二年就风风光光的调到一中当教导主任去了。

    沃！许博只觉得气往上撞，那就这么放过他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