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定北侯回京不久，如今住在官邸总是不便。太后的意思是替他选个侯府，不过修言不大动戈，准备先找个府邸安置来。正好你也颇通风，此事给你最为稳妥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这句话，一旁一言未发的人目光在她上落了一秒，又很快移开。宣德帝欣：“你能有此心，朕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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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……”秋欣然迟疑，“臣虽学过些相地之术，但到底只是些而已，恐怕难当此大任。”

    宣德帝又过问了几句她这几年山里清修的境况，终于了主题：“前两日听闻你回京，朕还想着太后寿宴邀你，不想发生了意外。”

    等从御书房来，二人一前一后地往外走。贺中驾着车等在门，远远看见自家侯爷回来，脸上一个笑，但很快又瞧见了自己侯爷后的人，那笑容顿时就凝固在脸上。他如今终于知了秋欣然是谁，见着她自然睛不是睛鼻不是鼻，发声短促有力的冷哼。

    秋欣然此时又端一副严谨肃穆的模样，恭声：“臣十年前京方知天之大，此次也无久居安的打算，只在市井中替寻常百姓看相，虽未仕于中，也愿以微末之力替圣上分忧。”

    听闻此言，贺中一副天塌了的神。秋欣然差没绷住笑起来，连忙往后退了一步，低掩饰：“多谢侯爷好意，贫自己回去即可。”

    秋欣然发觉这位贺副将还逗，起码比夏修言这一份仇记十年，十年后见你还能不动声地寒暄一句“别来无恙”的好得多。对比之更觉贺副将这份耿直十分难能可贵，非但不以为忤，反倒还冲他和和气气地笑了一笑。

    她这一笑似乎将贺中给笑懵了，脸上神僵了僵，一时脸上神鄙夷中带着疑惑，疑惑中带着恼怒，恼怒之中还带了几分羞涩……夏修言上车之前瞧见他这副神，动作也是一顿，终于不由地回看了后的女冠一。只见她神从容地站在原地，一副恭敬目送他上车的模样。他沉片刻，同她：“要搭车吗？”

初与她论经讲时的亲切，不由多寒暄了几句：“你后来回了山中，朕也同监正问起过你，景明说九宗的抱玉人十分看重你，属意你接过她的衣钵，朕也不好人所难。不过你这次回京可是改变主意了？”

    “欣然不必自谦，你有几分本事朕最清楚不过。既不是选侯府，也不便惊动礼，主要还看修言自己的心意。”宣德帝说着转去看一旁坐在侧首的青年，和颜悦：“所谓成家立业，堂堂一个定北侯在京中连个住都没有，哪家的贵女愿意嫁你啊，是不是？”他说着笑起来，夏修言便也跟着笑了笑，起谢恩：“那就先谢过圣上恩典了。”

    殿中静了片刻，宣德帝失笑：“那日的事，修言已与朕禀明了经过，今日找你来，不是为了此事。”

    秋欣然立即正：“扰了太后寿辰，臣罪该万死。但此事与定北侯毫无关系，确实是臣一时不察，失足落，臣愿领罚，还望圣上明鉴。”边说边拱手拜。

    秋欣然拜服的手还没收回去，不免有些尴尬。余光瞥见一旁坐着的人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一，定了定神，才问：“不知圣上召臣前来所为何事？”

    第5章 宜忆旧

    二人说着就将这事给定了来，显然没有叫秋欣然再推拒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