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便是半没有遗传到他父亲喽？”对方有些遗憾地摇摇，“这样一来，日后谁来接手昌武军哪？”

    沉稳的那个则安：“卓师跟着师伯去边关也不是游玩去的，这两年边如此不太平，全靠夏将军一个人在琓州守着。”

    李晗星翻了个白，显然不大想搭理他，李晗意还要再说，三皇李晗灵站了起来拉住他，好言劝：“好了好了，四弟也是好心提醒你，这学人多杂，不定哪个就将话添油加醋地传了去，到时候父皇又要责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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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要等到什么时候。”那人叹了气，“你也是修习卜算之人，最是知世事无常，看得理应比旁人远。”

    他往凉亭走的时候听见假山后传来说话声，是两个小孩的声音。本以为是偷懒躲到这的女，原想避开，却听其中一个突然提起了“夏将军”。夏修言脚步一顿，折往假山上的凉亭走去。

    对面的人闻言一顿，过了片刻才迟疑：“你怎么忽然说这些？你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那人过了一

    “世不好，边关气候差，太后接他来里养病。”

    另一个听了也忍俊不禁：“你倒是比文武百官还要心。夏将军正当盛年，谈什么谁来接手？何况我听说那位世虽然不好，但是幼时在军中也学过功夫，虎父无犬，不定何日病好了，也能在军中有一番作为。”

    假山的池边坐着两个人，皆是一青的皂服，应当是中当差的小吏。但看他们年纪却还很小，约莫十四五岁的光景。这天气炎，他们躲在假山后纳凉，二人盘对坐着，中间是个棋盘似的图案，二人手上各拿一细树枝有来有往的往上划。左边那个一皂服穿得还算端正，另一个则是已将袖卷起来挽到手肘，两节细白的手臂，十分不成统。

    过了几日，午间夏修言陪太后用膳之后从福康来，外太太晒，走到半路遣小太监折回去带把伞，他自己拐了御园的凉亭里避暑等候。这夏日，除了巡查的守卫，便是各的人也都躲在屋里不门的。

    少年人年岁尚轻，听声音却也分不大清，只觉得一个声音活泼些，另一个声音沉稳些。

    夏修言听活泼些的那个叹了气：“这里和我想的很不一样，早知如此，我实在该跟着师伯往西北去。看卓燕来信，说如今那里正是草丰盛的季节，她前些日还跟着夏将军骑着去了关外。”

    李晗意倒也不是全然是个没脑的，知他这话说得不差，才甩了甩衣袖，气冲冲地坐来。好在先生也正赶到，此事才不了了之。

    李晗风见状松了气，也不敢再和夏修言多说，忙转回去。夏修言翻着案上的书页，脑里一时还是李晗风方才说的那些事。李晗意这个人脾气冲傲说话也不大过脑，在这件事上的想法倒和他差不多。要真有人将他今天的话传到宣德帝耳边去，看他去同圣上辩一辩说不定倒也是有趣。

    夏修言坐在亭里，听见这话微微一哂，这类话他明里暗里听旁人说过许多次，如今在此听见心中倒也没什么波澜。

    “我听说夏将军的世也在这里，他为什么不在琓州？”

    夏修言坐在山上的凉亭里，此安静，底的谈声一字不落地全落到了他的耳朵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