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 宜患难

    秋欣然也立即反应了过来，两人慌不择路地沿着山坡往。后面追上来的脚步声停了停，接着一声箭矢破空的声音穿透层层林梢飞驰而来，“噗”地一声扎破了血。

    “小兔崽，我叫你跑！”那汉一圈抡了上去，夏修言叫他半拎在空中，偏过堪堪避开，只觉后的树都发了断裂的。他抬手抓住对方拎着自己衣领的手，一使劲将自己从他手上挣脱开来，狼狈地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你小倒有骨气。”那汉很快赶了上来，看着另一个人影跑远了，晦气地扭往地上吐了唾沫。左右那女娃不是他今晚要抓的人，只要这小还在手里，这一趟任务就不算砸。

    秋欣然远远瞧见一个虎背熊腰络腮胡的大汉沿着山坡追了来，他材之健壮远远胜过了方才那个尖细嗓的假太监，便是寻常的武将也少有他这般大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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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快起来，我们要上离开这儿！”他伸手握着她的肩膀将她从尸上拉起来。秋欣然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往山外走去，等叫这夏夜的晚风兜一，才觉整个人又清醒了些。

    忽然不远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，夏修言瞳孔猛地一缩，知山里的动静到底是惊动了另一个人，果断：“快跑！”

    那人见他还敢挣扎，又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，接着飞扑上去挥拳要打。

乎要了眶，恶鬼似的地瞪着她，终于彻底失去了焦距，如一滩烂躺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女孩一愣，见他转果真停了来再不看她一，转站在原地等着对方追上来。秋欣然略一踌躇，咬咬牙回过继续往林里跑去。

    秋欣然原本架着夏修言拖着伤走了几步，看着后的人近了，旁的少年终于暴躁地一把将她推开：“吧！”

    他心中满腔怒火，一拳去，夏修言恐怕就能叫他打得没了半条命。谁知那拳举在空中半晌没有落来。

    心中虽这样想，但想起山里同伴那冷了的尸，依然克制不住心火大盛。他冷笑着猛地揪起少年的衣领，一把将他掼在树上：“只可惜不自量力！”这一没有留手，夏修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，疼得他差吐一血。后一人合抱的树簌簌摇动，落满地的落叶。

    秋欣然脚一个踉跄，便听旁的人一声闷哼，瞬间半跪在地上。一支箭翎扎他的左，瞬间血涌注，染红了他的衣衫。夏修言咬，眸一黯，而后追兵的脚步声又一次追了上来。

    躺在地上的少年勉力睁开了睛，才看见方才那已经跑远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竟又折了回来

    这不知是哪里的山，也不知哪条路通往行。月亮挂在天空中，映得地面雪白，人影无所遁形。

    “他……他死了吗？”坐在尸上的女孩面雪白地仰看着他，目光里是难以掩饰的慌无措。她大概第一回 看见死人——或者说，她大概第一次杀人。夏修言的神一时有些复杂，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夏修言松开了勒住他脖的绳索，往后一仰躺在地上，一时山里只能听见他压抑不住的息声。

    秋欣然觉得自己在梦，便是等夏修言终于平定息抬手拍了她肩膀之后，才意识地一哆嗦，接着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