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灼被暗卫拖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。

    颜良站在旁边一言未发，刚才他有些失态，还不小心在沈燕北面前掉泪了，这打击对他来说有些大，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呼延灼像摊烂似的被扔在地上，不一会儿，青灰的地砖便汇聚了一小滩鲜血，顺着砖四溢淌。

    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气，沈燕北皱了皱眉，蹲在呼延灼旁，小心翼翼的将他上破碎的衣服脱来。

    碎步条已经被血浸，粘着碎的嵌伤。

    沈燕北眶有些发红，呼延灼本不该经受这些，全都是因为他……

    突然，沈燕北动作僵住了，他惊愕的看着呼延灼的膛，那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痕。

    有的已经愈合只剩淡淡的疤痕，有的才刚结痂，因为受刑伤裂开，渗几缕暗红的血丝。

    他清清楚楚的记得，以前呼延灼的前本没有这些伤痕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这样？”沈燕北低声呢喃，手掌覆上那些刀痕，轻轻抚摸。

    一旁的颜良看到这幅景象脸瞬间变得铁青，拳了松松了，用尽所有理智才克制自己没有动手把呼延灼打死。

    “你总是太心，别忘了他都对你过什么！”颜良忍不住开凉飕飕的说，睛狠狠瞪着沈燕北放在呼延灼前的手，恨不得在上面瞪一个窟窿。

    沈燕北眨了眨睛没说话，密的睫在他睑留一片影，让人看不清里的绪。

    颜良不甘心被忽视，开又：“人朕要带走，放心，朕会安排太医给他医治。”

    沈燕北脸上闪过一丝犹豫，想要把人留在镇远侯府，可话未说就被颜良拒绝。

    “他的份你也知，留在侯府怕是个祸害，不如让朕带走，一是便于严加看，二也能探探他来大齐的真正目的。”

    沈燕北将手收了回来，“有劳陛了！”

    颜良淡淡的“嗯”了一声，挥手示意暗卫将人抬走。

    可呼延灼就像是有应一般，突然抓住沈燕北落在半空中的手，睁开睛直直的望着他。

    “阿……阿北，你心里可痛快许多？”

    沈燕北呼一滞，半晌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还是颜良看不过去走过去行把他的手掰开，“你死了他才痛快？”

    蓝的睛里闪过几丝落寞，颜良急忙促暗卫把人抬走，经过沈燕北边的时候他突然开问：

    “你前的伤是怎么的？”

    呼延灼咳了几声虚弱的回：“我自己割的！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沈燕北震惊。

    呼延灼倒是淡定，苦笑着回：“每月问发作的时候我就在前划上几，剧痛能让我保持清醒。”

    呼延灼望向沈燕北，睛里盛满了：“而且，我想给你报仇，这是对我的惩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