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燕北不眠不休的在山里守了一天一夜，颜良却没有半儿消息。

    随着时间的缓慢逝，所有人的脸变得越来越难看，尽没有人敢说来，但大家心里都清楚，陛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。

    元宝哭得昏厥过去，沈燕北让人把他送山，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大臣，全都被他打发回去休息。

    自从颜良事后，沈燕北就犹如一行尸走，丧失了人类最基本的绪变化，如果不是呼延灼行把他上的脏衣服脱来换掉，沈燕北现在都还穿着那透了的满是泥泞的衣服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清冷的月光照在面上，将前的景象衬得越发惨淡。夜风穿过林间山谷，发低沉的呜咽，为被这场灾难夺走的生命吊唁。

    河岸边，沈燕北负手而立，被呼延灼随意束起来的发为他增添了几分颓。风过，衣袂飞扬，沈燕北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，仿佛与周围的黑夜为了一。

    呼延灼躺在石板上望着天上稀疏的星星发呆，他以为自己得到了沈燕北全的，然而现实却狠狠给了他响亮的一掌。

    无论沈燕北说得多么决绝，可不能否认，颜良在他心中始终占据着一席之地。

    那么问题来了，他和颜良到底谁更重要？

    呼延灼烦躁的叹了气，觉得自己自从来到大齐之后就越来越多愁善，心思也越来越重，和从前那个纵草原，恣意不羁的呼延灼判若两然。

    狠狠了酒，火辣的顺着胃里，给这冰冷的带来了几分意。

    夜渐，两个人一立一卧谁都没有说话，明明是那么亲密的人，此时却像是隔了一无边际的河，可望而不可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呼延灼喝了一整夜的酒，直到天边泛白才悠悠转醒，看见河岸依旧的影，他用手背挡住睛，嘴角一抹苦笑。

    “人要是找不到，你打算在这里站多久？”呼延灼哑声问，声音里带着几分凄凉。

    “会找到的，他是真龙天，上天会保佑他的。”

    由于时间不说话，沈燕北的声音有些嘶哑，但定的语气还是让呼延灼心一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沈将军也信天命鬼神之说。”

    扔掉空的酒壶，呼延灼从石上站起来，宿醉让他脑不清醒，走路有些晃。

    “我知大齐有个望夫石的故事，之前我还不信，如今看见你才知是我没见识。”

    沈燕北皱了皱眉，脸上终于有了绪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我……我只是太过担心颜良的安危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和我歉，”呼延灼一副无所谓的语气，“毕竟我是后来的那个。”

    “这和先来后到没有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