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愣愣脑地瞎解释一通，脸都涨红了，明烺看到她觉得有趣，又笑了一，这次笑意更，连角都弯了起来，季晨离脸更红了，垂着认命：“我的意思是，你真好看……”

    “晨离，”明烺咬着季晨离的耳朵问她，“什么才是真的？”

    第13章 我季晨离

    电脑、桌椅、连同稚的明烺和季晨离都渐渐化作烟尘随风消散，周围什么都没有，季晨离又回到了冰冷的暗无天日里。

    这场梦得太久，季晨离七八糟地想了一晚上，等她终于能从梦里醒来，睁开睛，自己在一个空的房间里，都是刺鼻的消毒味，她左右看看，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陶源？你怎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明烺叹息着，掉了她角挂着的最后一滴泪。

    季晨离扶着快炸开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，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，她的记忆只到自己力不支摔湖里为止，后来发生了什么已经完全记不得了，只知自己了个很很的梦，一会儿冷一会儿，的什么梦也记不清了。

    “让你别跟那个姓明的走，这把自己成这样，你兴了吧？”门传来一个女人的气骂，季晨离捂着嘴抬一看，咳嗽都忘了。

    但是季晨离在自己的枕边发现了一发，不，乌黑，地落在枕上，上面带着些香味，一看就属于另一个女人，季晨离跟这个女人纠缠了十年，这个洗发的香味她了如指掌。

    病房外的天空已经泛起灰蒙蒙的亮光，呼啸了一夜的北风渐渐停了，季晨离上的也逐渐退了去，明烺就那么抱着季晨离躺了一夜，一夜都没有阖。

    明烺渐渐收起笑容，淡淡：“你真有趣。”

我不是这个意思！我是说……我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后来，季晨离开始躲在明烺怀里哭，边哭边说：“都是假的。”

    那一天明烺之所以会特地去认识她，不过是因为她正在剪的片里有韩欣远的镜罢了。

    她努力闭起睛，可是还是有顺着手臂和睛的隙淌来。

    确切的来说并不能算哭，哭是一发，泪跟着嘶吼，把所有的难过和绝望统统带走，季晨离那样的，只能叫泪。

    “假的。”季晨离躺在又凉又的地板上，手臂挡着睛苦笑，“什么都是假的。”

    季晨离在梦中摇，一个字都不说。

    季晨离咙涩，腔刺痛，捂着嘴不自觉地咳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是季晨离和明烺的初遇，过了太太时间，到季晨离已经活了两辈，她以为她忘了，谁知真发生在前时，每一句台词每一个细微的表她都记得，跟放电影似的现在她的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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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听了一夜季晨离的梦话，一会儿是“好冷”，一会儿又是“明烺，你放过我吧”，到了后半夜，又听她说：“你真有趣。”

    那时的季晨离太年轻，她以为一个人对你笑就代表她对你好，至少是不讨厌你，她以为明烺能注意自己，说明自己上有那么一能引明烺的东西，她以为只要自己对明烺好，明烺总有一天会被打动的，现在再回放一遍季晨离才知，什么都是假的。

    那样压抑的、颤抖的、小心翼翼的，咬着后槽牙，生怕一声音来，连梦话都是喃喃的低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