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绿的面，加上几行说愁的句，打发时间也足够了。

    空气里除了雨声只剩季晨离偶尔翻书的声音，明烺就着模糊的视线盯着窗外，突然想起了季晨离上辈的日记，那时季晨离很喜雨天。

    现在明烺也喜雨天，雨把季晨离留了来。但明烺的脑里分明有个声音告诫她，季晨离不该留来。

    简单单调的午，季晨离一目十行地翻完一本小书，打了个哈欠，拿手机看看时间，睛在日期那一栏顿了一，又看了明烺一。

    “晚饭想吃什么。”季晨离合上书随手放在一边，问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明烺除了中途给台上的八哥添了，一个午一直在沙发另一安静坐着，静静听季晨离的翻书声，季晨离突然这么一问，她有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我问你晚上想吃什么。”季晨离又问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什么都行。”明烺斟酌几秒，小心翼翼：“你不回去？”

    “这么大的雨我回得去么？”季晨离失笑，又在明烺的书架上翻找，“我记得你这儿从前有本面菜谱，怎么找不着了？”

    “找菜谱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，这才午三呢，脆个糕吧，我看你冰箱里的黄油油的还齐全。”季晨离在角落里找到了那本落灰的面菜谱，随笑，“今天不是你生日么？”

    “是么？”明烺明显一愣。她在心里算了算日，好像还真是。

    明烺已经几十年没过过生日了，连她自己都不记得的日，难为季晨离还记着，她心里一阵激动，眶微酸，半天说不话来，只听季晨离笑着解释，“我也是刚才看时间的时候发现的。”

    季晨离在心对自己嗤笑一声，关于明烺的一切是她亲手刻在心上的本能，只要一的提醒就能全想起来，本就是意识的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