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他哥在说什么，等他从来没有罢过工的反弧重新工作起来后，直接扔开拉链直接拥抱住了他哥。直到白澈手机响了，季凯风才放开人，唐艾的声音从扬声里飘了来：“阿澈你接人咋接了那么久，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没指望他哥会有什么回应的季凯风继续和拉链斗智斗勇，然后被他哥拍了：“看都不看摸黑拉什么呢，起来，我……也是。”

    季凯风低着埋在他哥暴在冷空气中的肩窝上，近乎贪婪地嗅着他很久都没有接到的气息。那若隐若无的松针味简直引着他跌陷阱，让他喃喃低声说了句“我想你了哥”。

    他哥轻轻推了推他的膛，没推开：“上车。”

    现在晚上十一，已经很晚了，他哥竟然都不担心他么！季凯风越想越委屈，夹起笔在窗上戳戳戳。

    季凯风倒是捕捉到一条额外信息，唐艾在他家？唐艾今晚在他家睡？那他是不是就可以跟他哥挤一张床了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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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朱萌萌公司的位置极好，除了在金中心之外，还独占了一个小广场给客暂时停个车用。夜一般不会有车停来这个广场，所以现在季凯风视野里熟悉的白车灯让他心里敲起了小鼓。

    今晚似乎成了他和白澈之间的秘密珍藏，他们神如常回了家，他哥午时差没倒过来已经睡了几个小时，现在反而清醒的不能再清醒。

    季凯风就这么盯着白车停在楼，从车上走了一个人，靠在车上拿了手机。

    一秒收到短信一刻他很想装死，并且很想像鸵鸟一样的关了自己的定位。等他磨磨蹭蹭了楼，他哥一烟都快完了。

    黑灯瞎火既然他扣不上拉链，他哥也别想看清他的表。

    唐艾显然不知他哥们儿在说什么，只是嘱咐了句早回来：“小风这都是跟你学的，哎！赶回来吧，别让伯母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听到了？还倔呢，上车回家。”

    他坐在一张闲置的工位上，开着电脑，望着窗外发呆。他哥午就已经被付昊宇接上回家了，而白澈果然没有来找他，连个短信都没有，想到这个季凯风不禁又有小失落。

    他哥外又敞开着，季凯风磨了磨牙，将他哥困在车门上，揪着外柔的衣角给他哥扣起了拉链。

行了，乖乖回家过年吧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唐艾这个夜猫，跟他哥说兴奋了起来就整整聊了一

    唐艾确实没走，占了季凯风的房间在里跟白澈聊公司的事。季凯风便自己去洗了澡，乖乖上了他哥的床等着他哥过来歇息。

    黑灯瞎火的，季凯风凭着觉怎么都对不准拉链，就在默不作声在那儿戳了半天，温的呼洒在他哥的侧颈上。

    季凯风大丈夫能屈能伸，求了朱萌萌允了他待在公司。

    ——小风，楼回家。

    季凯风听他哥轻笑了一声回：“有个小工作狂跟拉链杠上了，不对上不肯走呢。”

    白娜娜小朋友飞机上一直折腾，这刚回家沾床就睡，到现在都没醒。于是大家都轻手轻脚，生怕吵醒了这祖宗，晚上谁都别想睡。

    “不。”季凯风仍然将他哥抵着，倔地和拉链扣了斗争。他知自己只是在借此逃避着，他没有好心理准备，还不知该怎么面对半年没有相见的白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