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，那卑职藐视朝廷的罪名到底还算不算数啊？

    “说不完慢慢说。”肖明成平静。

    “本官晌午时还说那些衙役哪儿来这么多歪理，如今看来竟是上梁不正梁歪，你为捕尚且因鬼神之说胡言语，将朝廷律法和公堂威严视为无，又哪里敢指望的！”

    他是不信什么鬼神的，唯独担心凶手仍在附近徘徊。那白云寺固然不是黑店，但若打草惊蛇，令那暗的凶□□急墙……

    万万想不到上司竟然连这么小细节都记在心上！

    另一边的白云寺。

    李孟德今天从汪家过来本想邀功的，没成想功劳没有，反被训斥，还扣了藐视朝廷律法的大罪名！这，这哪儿说理去？

    被戳中心事的李孟德尴尬地打了个哈哈，“不会不会，卑职跟大人一样，从来不信这个！”

    所以总结起来一句话：明天我们要摸黑起床是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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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肖明成冷哼，“无稽之谈。”

    肖明成淡淡：“近来日多在卯、辰时汇前后，天不亮赶路难免慢些，便折算半个时辰，从这里去到望山脚差不多刚好日，如此既不勉你们夜登望山，也不耽搁夫人第一时间回城，可有异议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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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还有，汪河铺里颇有几个通药的老师傅，有几秘药就连潘掌柜都十分红，奈何秘方和置手法缺一不可……曾有病人家属想赊账买那秘药，但汪河决不肯，更当众辱骂，后来病人病死，家属曾当众扬言要让汪河偿命……”

    作为平山县的业领羊，白云寺每年都会从官府得到朝廷拨款，但究竟能落到手里多少，还要看上位者的心，所以显然这位大师也很愿意替肖知县的夫人排忧解难。

    李孟德不敢再有其他心思，老老实实地说：“若论明面上号不对付的，自然是当初风寒盛行时与他合伙抬价，却中途放弃的潘掌柜。两人是对了名的火不容，偏平县山就这么大，只要遇上就没有不吵的。这些年但凡谁家铺面里推了什么新药，您就看着吧，要不了多久，保准对方铺里也有了。”

    他才要哀求分辨，却听肖明成话锋一转，“明日卯时过半你就带人去白云寺接夫人回来。”

    几乎一眨的功夫，他脑门上就渗汗来，我了几遍，脆扑通跪了，“卑职该死，以后，以后再也不了！”

    “今日你去了汪家，有什么结果？”

    等回来之后，他很有必要就某些问题同她谈谈。

    肖明成的视线在他脸上扫了几，“不要告诉本官，你也跟那些蠢材一样，认为本案是鬼怪所为。”

    他偷看了看喜怒不明的肖明成，犹豫再三还是：“大人，这宁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无啊……”

    还没从上个问题回过神来的李孟德：“……啊？啊，啊这个汪家的家说，汪河夫妻门前并无异样，只是汪河本人行事肆无忌惮，树敌颇多，一时半刻还真说不完。”

    “卯，卯时过半？”李孟德愕然，“那会儿天还不亮……”

    肖明成往他腰间一瞥，冷冷：“若本官没记错，这护符你是近几天才开始的吧？”

    李孟德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李孟德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肖明成的思路，虽然听不懂，但就是觉得很厉害，不由佩服得五投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