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“那王承毕竟是个读书人，万一来日真的皇榜登科？”

    度蓝桦笑着看了他一，这个饼画的可比她给黄兵的大多了。

    说句不中听的，雇人工还要给钱呢，哪怕现在王承是个秀才也行啊，好歹还能给大家指望。至少秀才可以帮家里免税，也算回报了，可他现在除了一句虚无缥缈的承诺还有什么？

    大小宋氏又不是没有儿，与其继续供养隔了一层的小叔，有这个时间和金钱，还不如专心培养自己的孩呢！

    就连肖明成都冷哼声，“但凡他还有一读书人的骨气，就不该这样家里人的血。”

    度蓝桦角的余光瞥见孙老太太骤然佝偻去的躯，忽然又起了好奇心，“对了，你中秀才的时候多大了？”

    肖明成漫不经心：“十五。”

    众人都哇了声，齐齐夸赞起来，其中尤以度蓝桦最为响亮。

    “我有没有说过你很了不起？”度蓝桦很认真地问。

    说老实话，肖明成本来不觉得十五岁中秀才有什么。以类聚人以群分，读书的那些年、在翰林院待的那些年，他见多了听多了天纵奇才的故事，别说十五岁，就是十二三岁一鸣惊人的也不在少数，以至于他甚至还有自卑，所以疯狂学习。

    不过现在么……

    他微微侧了脸，见度蓝桦一双睛在灯光照耀亮闪闪的，明晃晃带着推崇，突然就觉得心极好。

    或许，十五岁中秀才也确实有那么一了不起。

    肖明成清了嗓，忽然想多说一，“中不中秀才也没什么，可我在十来岁上就开始抄书、卖画，后又有廪银和官府嘉奖，早已不必拿家里的银了。”

    王承，没希望了。

    世间虽然总说“大晚成”，可那样的几率真的太低了，绝大多数况不过是糊人的鬼话。

    开窍开窍，先得有窍才能开。

    读书一事，勤勉刻苦必不可少，但最要的，却还是天分。

    若有天分，哪怕前期走了弯路，只要后面稍有机遇便可一飞冲天，不过厚积薄发；

    可若没有天分，饶是再如何悬梁锥刺，也不过尔尔，永远成不了塔尖儿上站的那群人。

    残酷，但真相确实如此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肖明成抬：“我超优秀！”

    说真的，我最怕的就是一厢愿的“我是为了你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