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门的人，大多数都有那么儿嫉恶如仇的意思。

    林娘飞快地抹了抹泛红的角，故作不在意，“女人嘛，哪个容易？如今都好了。”

    所以度蓝桦格外佩服林娘，世这样艰难，对女人这样残酷，她分明也曾受过那丁儿的甜，可竟还能抵住诱惑，毅然决然与昏暗的过去分割。

    原来那胡兴业仗着家里有钱，十来岁就是本地青楼的熟客了，后来还借着会客访友的名去外地嫖，不过了行迹之后，胡老爷就不许他随便城了。时间一，胡兴业把本地知名不知名青楼里的姑娘都嫖了个遍，渐渐觉得乏味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因为这事儿觉得葛大壮简直不是个人，所以狠心跑了的。”林娘咬牙切齿：“他有一回得了胡兴业的赏钱，在外酒馆喝醉了家来，嘴上没个把门，说漏了不少事呢。”

    度蓝桦心一动，知这是要正题了，不由得也张起来，“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“他和亲娘都是被枕边人连打带气折磨死的！他有样学样，还想打我呢，呸，老娘死都不怕，会怕他？我就跟他打！那些泼无赖都是柿挑的，我气起来，他自己先就了，我带着孩跑，他不得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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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打有什么了不起嘛，谁打死谁还不一定呢。

    听到这里，度蓝桦觉得自己好像又隐约抓到另一个案件至今未破获的原因：

    顿了顿，她忽然压低声音：“其实夫人，我也不是因为怕他打人才走的。”

    林娘继续

    度蓝桦叹了气，“你真是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就在这个当，葛大壮给他了个馊主意，说老婆还是别人的香，那些窑/儿本就是给人睡的，能有什么趣儿？左右您胡三少爷有钱，不如去勾搭几个良家妇女耍耍。

    “他又喝酒，手里本存不住钱，了黄汤就满大街撒泼发疯，说的自己多大本事似的……”

    胡兴业哪儿玩过这个啊！多么刺激，一听就激动了，果然代葛大壮去办。

    哪怕放到现代社会，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到的。

    “您说的那个胡兴业，我也是知的，”林娘了嘴，不屑，“那就不是个东西，仗着自己家里有臭钱到浪，一正事都不。得亏他不是，不然胡家的家业迟早被他败光了！他们俩是大概四年前在赌坊认识的，那死鬼也没个正经营生，整天在外四搜罗，看见个有钱的便上去结，给人当狗、当打手、□□，只要给银，什么都。”

    林娘心里那甜滋味儿再次消失，叹息着了，“是，人家开赌坊的又不傻，忙活一通，咋能叫赌徒把银赚走了嘛！都是的，可惜那死鬼是个不脑的，死活想不透这个理儿！”

    “赌坊的人知胡兴业家里有钱，就故意，先让他赢，把人哄兴了，再来一笔大的，然后就输了……后来胡老爷知了，亲自带了打手上门，赌坊的人就不敢再招待胡兴业了，那死鬼倒是时常蹲在青楼门等着他。”

    反正是死有余辜的，又没人着，不好破就暂时搁置呗！

    葛大壮整日游手好闲，对居民区的况了如指掌，又细细调查了一回，很快就搞清楚谁家的老婆不安分，谁家的老婆最风云云……

来……

    度蓝桦微微蹙眉，“等他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