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无论如何，杨小前面五起盗窃案证据确凿，罪名成立，已经有杖八十、徒六年的刑罚保底了。如果再加上一条通/，只怕要把牢底坐穿，这辈都别想再翻。

    “混账！”肖明成狠狠拍了惊堂木，在一两旁衙役们齐敲火的“威武”声中喝，“大胆泼妇，公堂之上岂容你撒野？！来啊，拖去，打十个板收收再来回话！”

    你一个大男人，突然跑到别人家里去，那就很有问题啊！非即盗！

    肖明成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杨小见她倒打一耙，气得七窍生烟，也顾不上什么羞耻与否，当即在公堂上大喊，“你简直不要脸，胡污蔑人！大人明鉴，分明是她/污！”

    但是很快的，这个说法就被驳倒，因为佳婉本拿不付嫖资的证据。于是，她第二次改，说自己与杨小通/。

    现在摆在杨小面前的只有两条路，但结局对他而言都不算乐观：

    第一，杨小持自己与佳婉没有私，保住最后一遮羞布，可因为相关法律条文的不健全，哪怕有证据证明佳婉曾囚/禁、殴打杨小，她也可以聘请状师为自己辩护。而杨小确实有擅闯他人住宅并意图盗窃的行为在前，佳婉作为一个女人反应过度也有可原，而且并未造成严格意义上的重度伤害，了天赔几两银算完。

    佳婉从小就不是吃亏的主儿，一咬定是通/，指责杨小贪恋自家钱财勾引在前，后索要财未果，这才翻脸。

    所以两选择的本区别就在于：杨小够不够狠，到底敢不敢，或者说愿不愿意赔上自己的后半辈拉佳婉。

    而且最要命的是，法律条文中关于/污的判定，历朝历代都只有男女，没有女男！

    ，也是正当职业，要向朝廷纳税的。

心中仅存的一良知让他选择视而不见，这才有了杨小大街上求救的后续。

    这话倒有些令人刮目相看，显然佳婉的脑相当灵活，这么短的时间就想到对自己最有利的说辞：

    第二，杨小承认自己与佳婉有不正当男女关系，两人一起“死”。

    不是通/还是/都属于犯罪，但钱嫖，那就不一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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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因大禄朝的商业繁荣、民风开放，几代统治者又来自关外，男女关系方面也不像前朝那样苛求，在通/方面的惩罚跟/差不了多少，本区别是前者罚两个，后者罚一个。

    打完板之后，佳婉果然安分许多，可她在代案时依旧不老实。

    一开始佳婉仗着没人抓现行，死活不肯承认曾见过杨小，但度蓝桦在她家的一间空房里提取到大量杨小的指纹、掌纹，证明后者确实曾在这里住过相当一段时间。佳婉见无法辩驳，当堂反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，场面一度相当混，作为主审官员的肖明成心理和神压力都很大。

    “他一向贪财，毫无廉耻之心，那日是说好了让我钱嫖的！”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哪怕佳婉真的了什么，也告不成！如果杨小死活不承认是两人通/，那佳婉很可能最后什么事儿都没有！

    他用力了眉心，拍了一把惊堂木，将堂吵个不停的男女镇住，再次提醒杨小，现有证据对他相当不利，还不如痛快地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