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好意思？”度蓝桦上决定稍后让李嬷嬷准备几匹细棉布当回礼，“你娘她们都好？云先生也还好？”

    早前的静慧师太，如今改名为云的姑娘俨然将城外客栈当成了娘家，每逢书院半月放假一天的时候就跟客栈的几个姑娘一起回去住，过年也是在那儿。林娘等人都十分敬重读书人，还特意给她打扫了一间大屋，哪怕她平时不回去，也收拾的整整齐齐净净。

    妞用力，一双睛在夜里亮得像星星，黑红的脸上幸福和满足，“都好，苏姨说托免税的福，又有夫人给的几个方儿，本钱少了、买卖好了，今年攒来小三十两银呢，大家都了新衣裳，还预备明年再盖一座院，几个好的房间揽客。对了，还给我娘还给夫人您亲手纳了一双鞋，不是什么好料，但十分结实耐磨又和，也在这袋里呢。”

    林娘虽然泼辣能，但论及目光远，却不及苏娘和云先生，扩大经营规模、兼容中等客的主意，就是她们提来的。只有规模更大，赚的钱更多，大家的日才能更好过，也能帮助更多的人。

    所以在林娘还对着攒来的银欣喜若狂不知所措时，苏娘和云先生就已经计划好怎么去了……

    度蓝桦了谢，对阿德和韩东：“行了，不早了，你们送妞回去歇着，也不必再回来，等会儿我跟你们老爷自己回去就成。”

    左右是在衙门里，四面八方全都是执勤的衙役，有什么事儿吆喝一嗓也就够了。

    稍后去到仵作房时，黄兵正靠墙打盹，脑袋一一的，雁白鸣却还在睁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睛挑灯夜战，对着从尸上扒来的棉袄念念有词。

    度蓝桦还没门就扬声：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衣服不对劲，”雁白鸣拧着眉，“里面是粉的，还藏着绣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不对劲？”黄兵被从半梦半醒间惊醒，睛还没睁开的就刷地刀来防备状。

    肖明成失笑，朝外抬了抬，“辛苦了，先去睡吧。”

    再过去两天中，黄兵也跟众衙役参与寻人，累得够呛，今天又负责运送尸、盯雁白鸣，消耗着实太大了。

    他挣扎了一回，还想再持，结果一抬就发现肖明成都快有重影了，只好讪讪地回去休息。

    打发走了黄兵，肖明成才上前看雁白鸣说的不对劲，谁承想还没走到近前就听先一步过去的度蓝桦叹了气，“这孩，真是不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