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明成老实代。

    比如说曾经鲜活的生命，再比如说支离破碎的关系。

    宋大夫检查后说，这是彻底被伤到脑仁儿了，能不能醒全靠天意。甚至就算能侥幸捡回一条命，只怕……也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了。

    这况着实令人担忧，常言，良言难劝求死的鬼，衙役们能救他一时，难还能救他一世吗？

    他活着，还有什么指望啊！

    世界上绝大分职业在攻克了一难关后，从业者都会由衷地受到快乐，但刑侦人员却未必。

    即便后续朝廷真的开恩免了李秋的死罪，难保他在服刑期间不继续寻死，真要那样的话，又显得现在肖明成的努力很可笑。

    家没了，原本以为的好兄弟竟一夜之间成了罪魁祸首，他自己就是个不分是非黑白的蠢货……

    还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：再次被李秋殴打的赵青况很不好，二次昏迷期间，赵青一度呼、心暂停，还是度蓝桦急救过来的，然后就一直没能醒过来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如果赵青不幸故，那么李秋就会正式升级为故意杀人犯，饶是苦衷再多，也死定了。

没了啊！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！”

    因为一旦有案，就证明有人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，很多时候即便真相落石，他们将始作俑者捉拿归案，已经失去的某些东西也永远不会再回来了。

    已经完全了解案件原委的刘氏一连哭了好几天，然后这个毫不起的弱质女就展现了女特有的令人震惊的韧：

    但问题的关键在于：李秋现在一心求死，他甚至在大牢里不止一次自杀，最后脆绝。

    了解到况后，饶是肖明成见多世事艰辛也不禁要赞一句难得。

    或许她说得对，如果一切都是公平竞争，女人们取得的成就未必就会逊于男儿。

    她创办女学之初的理想和野心，可能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难以实现吧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看着正在灯写案汇总的度蓝桦，觉得好像自从认识了她之后，再接到的女们就多有韧之辈。

    她们一直都在，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奋力生活，只不过

    大禄朝判死刑是要向朝廷专门汇报的，而且李秋的况比较特殊，一来确实有可原，他本即是加害者，又是另一起案件的直接受害人；二来后续案件的受害人赵青表现了烈的原谅诉求，照惯例，是可以申请免除死刑，改为放或是苦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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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曾经不问外事的家妇女勇敢地承担起了整个家的分量，她分别安了连同李秋和已故弟妹在的四个家的老人，又将植人状态的赵青接回家去，并整治摇摇坠的木铺：将人心不稳的伙计辞退，抄了两个试图趁卷走财的人的家，只留能的两个小徒弟，勉保住了一家人的日后经济来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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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想什么呢？”觉察到落到自己上的视线，奋笔疾书的度蓝桦也不抬。

    存在先于意识，这世上，愿意了解并承认女人优秀的男人，到底还是太少了。

    度蓝桦写字的手顿了，抬起来活动手腕和脖颈，然后继续埋苦写，一边写一边：“肖大人，你把主次关系搞错了。或许并不是你在认识我之后才遇到了这么多的女人，而是认识我之后，才开始真正注意并愿意一步了解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