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人总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，他们有所求，贫僧有所与，很公平……世人为所困，总奢望不劳而获，贫僧让他们为这世间添儿乐，成为街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，很不错吧？”

    半个月后，九月二十六霜降当日，风尘仆仆的阿德从望燕台返回，带来一大包新鲜消息。

    他可以让人激涕零，也可以笑容满面的人去死。

    他是彻彻尾的旁观者，人间一切喜悦和温都与他无关。

    见这人又要试探，度蓝桦和肖明成果断站起来，居临地俯视着他：“那是因为你很可怜，从到心，真正的孑然一。”

    他知自己的结局，但既不后悔，也不恐惧。

    几天后，少年团带着遗憾和满满的半车厢火锅底料、糖果、药甚至是运动袜等离开了云汇府，再次南踏上新的征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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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红山寺的人证实了无的份，不过他大约四年前就离开了，然后就一直在外云游，不曾回去。”

    火盆静静燃烧，盆中炭火时不时爆开一个火，烤得人面颊发，而心底却越加冰凉。

    他最后一次笑了笑，“就此别过，两位保重。”

    “京城认识无的人对他的评价差别很大，不少信众现在还时常会去红山寺询问他的

    他不带任何温度地谈论着自己的狂信徒们，好像曾经的温声细语和如沐风不过梦境一场，平静的语气简直比世上最锋利的刀刃还要尖锐刺骨。

    无低沉默片刻，然后缓缓仰起脸来，很畅快的笑了几声，“也许吧。”

透风的牢，目光中充斥着一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，既平静又狂，“那些愚昧无知的人啊，从生到死又有何意义？活着还是死了，又有谁真正在乎？”

    无黑的眸在火光照耀闪闪发亮，凉薄的笑容之中竟有几分天真，“这恐怕也是那些草虫仅存的价值了。”

    觉察到两人瞳孔的震动，无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声，“其实两位是不同的，所以贫僧时常觉得这世间可笑，的人要为平庸之辈呕心沥血，何其荒谬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今生来世，”他讥讽一笑，底却冰冷淡漠，仿佛谈论的不是生死，而是今晚会不会雪这样无关要的问题，“不过不知礼义廉耻的草虫而已，竟也敢奢谈来世。”

    饶是已经事先过心理准备，可当无直勾勾望过来，一字一顿说最后这句话时，度蓝桦和肖明成还是不免骨悚然，有被人剥光了一览无余的惊悚。

    不断跃动的火苗扭曲了空气，让他的笑容看上去也带了几分疯狂，“但那又如何呢？人生在世匆匆几十载，人走茶凉，不过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是无之木，上浮萍，永远也会不到人间喜乐。”

    这是一个彻彻尾的疯。

    他跟着站起来，颇认真地向他们行了一礼，“多谢两位专程过来探望贫僧，说来，贫僧也许就没像今天这样同人说过心里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与其麻木不仁地活，不如轰轰烈烈地死，两位也是这样想的吧？”

    度蓝桦和肖明成都没有开，既觉得无法沟通，也不知该如何接。

    当你意识到在某个方面不是对手时，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不招，不然就落敌人的圈，被人牵着鼻走了。

    多说多错，不说不错。

    你什么都没有。